春节假期刚结束,清晨醒来洗漱完毕吃过早餐,简霖咬咬牙,发出了新年后的一条工作微信:
“明天下午有没有时间?我们见一面吧。”
这条石沉大海的信息,在几个小时的等待后,依旧没能溅起一滴水花。
万般不情愿下,她只好在午后又主动打出一个电话,仍无应答。对方的反应除了令其抓狂,还有一种即便自己孔武有力,也最终只能打在棉花上的难堪。
这个既不回信息也不接电话的男人,并不是简霖那锦衣玉食生活的保障和后盾——胡英哲,也不是她多年来的追求目标——向飞扬,恰恰是其曾经几乎不怎么瞧得上眼的骆弘新。
基于本以为这个土气沉闷的男人,很容易被拿下和操控的盘算,简霖半推半就半主动地在那看似一时随意兴起、实则经一番铺垫和前奏的时机下,抱着消费对方一把的心态,让这个她眼中的猎物,按计划落入自己所设计的局中。然而千算万算,没曾想会最终失算,维系这段关系的具体操作执行,似乎并没有当初她所想像那般简单。
起初,她想当然认为,与这个几年来对自己献殷勤的男人有过床笫之事后,便很容易将对方拽在手里,可出乎她意料的是,曾一向对自己热情周到的骆校长,事后的态度却一直是点到即止,有时甚至不冷不热和爱答不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简霖本希望用□□关系巩固两人之间的革命友情与业务通路,可这个看似有些木讷朴实的男人,在第一次扒光了她的衣服进入洞穴之后,也一并褪去了自己在对方面前穿了多年的质朴外衣,露出了深不可测的另一面。在两人之间的关系发生质变以后,骆弘新不但一改过去的主动细致,还立即展现出体制内玩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深藏不露。在这段两个已婚成年人的关系,因利益参杂□□的一番复杂化学反应,难以被双方清晰界定的情况下,公职身份已是位高权重的骆校长,毫不掩饰地露出城府颇深又极其阴郁的一面,在一夜之间,变得让简霖感到陌生和无所适从。
从初次云雨开始,每次约会,都是简霖负责安排酒店和付账,并需提前来到房间恭候对方大驾,这让她觉得自己还不如一个以此为职业的专业选手。如果说,骆弘新的体制内身份使其不便留下酒店预定信息和消费痕迹,那么事后他的冷淡忽视和少言寡语,几乎与对方无任何交流互动,穿上衣服、拍拍屁股,绝尘而去,并在轻而易举地转身离开后,长时间杳无音信,种种这些冰冷的细节,考验着简霖的心理承受力。本以为交换过□□快感,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会更亲密,可剧情的180度反转令她困扰,而作为有利益诉求和企图心明显的掮客,主动发出的私会邀约,还屡次受到闭门羹款待。
其实,浸淫官场多年的骆弘新,自第一眼见简霖,便能看出这是一个身体、眼神、肢体语言,甚至每个毛细血管和细胞,都透着最原始和本能的生理欲望的女人。这是一种源自野生动物的人类,最初始的状态。能保持这种状态,是由于经过残酷的生存考验而产生的旺盛体力,以及随之相生相伴的各种不断膨胀的感官需求。因此,对于两人之间的关系发生质变,骆弘新早就预见这一天必将到来,笃定这种必然性,也使其在两人长久以来的交往互动过程,他的殷勤中显得有几分木讷迟钝。其实这仅仅只是某种表象,实则是因内心的志在必得衍生出的闲散,却给了简霖某种错觉,将这一切看成对方的憨厚和段位初级。
逢场作戏多年的简霖没有料到骆弘新会和自己一样,深知在这个质变过程中,谈不上任何情爱底色,一切不过是纯粹的、□□的,基于权力、地位、与生理和心理需求的交易。可即便交易是她选择开始这段婚外性的根本目的,但,对方对自己比从前冷淡了很多,令一个有正常情绪和感受的雌性动物,仍然无法排解内心的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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