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为自己父母再求一重保障。若所有家业都落在年迈的父母肩上,不仅扛不住,还会惹人觊觎。
谈过之后,几位族老一同走了。
原愈将事情对外人瞒得紧,却不会瞒着爹娘,待几位族老走了,便和他们说起他还留了一份财产给萝姨娘。
原愈又取出一份放妾书,还有身契:“她生于市井,在我们这院子里过得不开心,我也不打算再拘着她。”
原太傅没异议,只坐在一旁,老泪纵横。原夫人握着原愈的手:“你自己欢喜的人你自己就好好护着,没得再说这些丧气话,你这没心肝的,你还担心娘欺负了她去?娘又岂是那等恶婆婆?你给我好好的,听见没有?不许再说这些......”
*
入夜时分,书房掌了灯,书房充斥着药味,原愈拉了霜融坐在一旁,书案上放了几份文书,过户书、卖身契、放妾书。霜融没看别的,首先拿起了放妾书:“这是什么意思?”
原愈:“这该是你所求。”
“这不是我所求。”
“我记得第一回和你出府,你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轻松,我就知道了,你不喜欢院子里的四角天空,你喜欢这外头抬头就是一望无际的蓝天。你不用困在这里了。”
霜融无可辩驳,无论是原身还是她自己,原身在这深宅大院里吃尽了苦头,想回到市井,虽然清贫,可是快乐。
而霜融自己,从来就是爱拼、爱闯荡、爱厮杀、爱自由的性子,更不愿意被框住。
“别任性,以后我护不住你了,你有个自由身,这些我留给你的产业,你也能留得住傍身......。”
霜融丝毫不领情,撕掉了所有的文书,只留了一份身契。
原愈口中腥甜又涌上来,他嘴角流血:“你撕了这些也无用,这些在官府都有底案的......”
她勾住原愈的脖子,抹掉他嘴角的血迹,一字一句往他身上扎,哭得不能自已:“原愈,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莫哭......好好好,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原愈一见她的眼泪,就立马缴械投降:“你说的都对......”
霜融止住哭,取了纸笔:“空口白牙做不得真,你须得立契约为证!”
“要我立何契约?”
“卖身契!”
原愈失神地望着她片刻,不假思索,提笔一挥而就。
她捏着两份身契敲了敲他:“这样我们就绑在一起了,我属于你,你也属于我!”
原愈形销骨立,面无人色,只他的眼神还是很温柔,像水一样将她包裹起来,他捏住她的下巴,吻了她,像蜻蜓点水,他说:“答应给你的答谢礼。”
她的泪又止不住涌出来,原愈无奈捏住她鼻子:“你是对我这答谢礼不满意?”
她还是哭着,他就开始一点点吻掉她的泪。
原愈从前多次从鬼门关闯过,他并不在意生死,可如今他有了牵挂,贪婪地想着和她在一起,多一天,再多一天。
霜融泪水涟涟。
眼前的屋子还有她都开始扭曲,模糊......原愈眨了眨眼睛,想要看清楚她,他用力笑着:“你别哭,笑一个,我最喜欢见你笑,你笑起来很好看,我很喜欢,今天是我最后一天了,我想记着你的笑。”
“不许胡说,什么最后一天?你要好好的,你喜欢看我笑,我就以后天天笑给你看,直到你看腻了为止!”霜融脸色还挂着泪水,白生生的脸蛋上两个梨涡深深陷着,两只红通通的大眼睛弯起来,甜到他的心里去了,心也没那么疼了。被一汪糖水浸泡着。
“真好看,怎么会看腻,看你一辈子一百年一千年都不会腻。”
“可是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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