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暴|乱本就是为了抢钱,发现一口被人小心谨慎上了锁的箱子,不带走不是傻子吗?
朱家的亲兵在院子里站着,等到纪逐鸢带着沈书出来,便有一人上前来问需要他们做什么。
“分头帮我找一口上锁的木箱,有劳大家。”让院子里的冷风一吹,沈书镇静下来些许,朱家的一共有八个人,沈书找地方坐下来,纪逐鸢也去帮忙找箱子了。沈书扭头看了一眼,所有人都在忙活,他心中直如有猫在拼命抓。箱子十有八九是找不回来了,最后一遍确认也不过是打消那十万分之一的侥幸。
这可怎么向穆华林交代?沈书一个头两个大,甚至隐隐有些期待纪逐鸢的猜测准确,穆华林压根没在箱子里放什么重要的东西。却有一个声音在沈书的心里不断提醒他,穆华林的一举一动,都另有深意,这样一个人,不大可能托付给他一件毫无意义的东西。
箱子没有找到是意料中事,沈书也没有办法,闷不吭声地回屋将装着纪逐鸢和自己衣物的两口箱子摆在一起,钱也被拿光了,沈书把纪逐鸢的衣服全放到自己箱子里。
“没钱了,这下能放下了。”沈书还有心思说笑。
纪逐鸢道:“舍财免灾,也许师父留给你的木箱里装的都是钱,他只是上阵不方便携带,才托付给你。大不了以后咱们赚了钱还他。”
“希望如此。”沈书露出一个比哭好不到哪儿去的笑,感到腮帮子都是酸的。
此时派去护送林浩的两名亲兵回来,禀报说是郑四和周戌五都已经到了朱家,朱文忠正在厅上问话,让沈书和纪逐鸢尽快回去,剩下的两个人不用再找了。
不用再找了,是死了还是丢了?回程一路沈书都在胡思乱想,神情恍惚地大概留意到,胡人是已经彻底撤出了,他们离开得和来时一样没有任何先兆,跟书里写得那些塞外鞑靼一个样,出其不意,抢到手就立刻撤退。
回到朱家后,郑四已经被朱文忠打发下去,周戌五惊魂甫定地在厅上坐着,他的坐姿透露出极度不安,听见有人进来,周戌五几乎是从椅子里弹了起来。
沈书一脸疲惫。
朱文忠:“不必找康里布达了,你那个色目朋友,跟人打了一架,趁乱带着胡人一起跑了。”
“胡人?”沈书累了一整夜,脑子已有些不清醒,转而看周戌五。
周戌五解释道:“就是今夜他们家起火那个。”
“旺古达。”纪逐鸢凑在沈书的耳畔,轻声提醒他,看沈书精神不好,纪逐鸢眼中掠过一丝心疼,却知道要是不问清楚,沈书必然也睡不好。
“为什么打起来的?”纪逐鸢原是要问周戌五,回答的却是朱文忠。
“他们没走多远,就有一队胡人停在街上,带了一口大箱子,不方便。而且康里布达似乎认识他们,就让周戌五,还有那个胡人,一起躲在暗处,想等这队胡人离开之后,再悄悄离去,以免引起对方注意。结果那队胡人拿斧头把木箱破开,从里头清点出来不少钱币,还有一个……”朱文忠表情显得费解,看周戌五。
周戌五立刻便懂他的意思,接过去说:“一个四四方方的匣子,金光闪闪的,像是什么宝物。那东西一拿出来,那伙胡人立刻安静了下来,他们当中的首领打开来看的时候,才把东西取出来,康里布达便动手了。我和旺古达都被吓坏了,康里布达身上带着暗器,一出手便有数人齐齐毙命。”周戌五十分后怕,“他、他、他原先来投的时候身受重伤,小人、小人从未见过他动手。康里布达冲上去之后,那个旺古达也疯了,从地上捡了把柴刀上去帮忙。车上的胡人逃脱了两个,马车被康里布达抢了,他带着旺古达,驱车逃走了。”
“他们没管你?”沈书诧道。
“可能他们没看见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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