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侍卫紧跟着信王脚步,路过全慕时也瞥了她一眼。
直到拐了弯才出声:“殿下,既然你对她如此不满,为何不随便找了理由解决了她?”
李景达冷哼一声:“那样岂不没意思,我就要她自己在众人面前出错,再名正言顺地处置她。而且,整整她也挺好玩的,反正在这国子监也无聊得很,何不拿她消遣一番”
看着李景达一脸得意,身旁侍卫没有出声,只在心里应道:整她?我怎么感觉都没成功过一次。
午膳过后,国子监一片宁静,各自都回了寝屋休息。
李景达倒是有些期待下午的听学,便让侍卫早些去通知张太傅。
不过侍卫并未见到张太傅,只有他弟子出来回应:“张太傅正在会客,不便打扰,等会我会帮您转达,您暂且先回吧”
侍卫抱拳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他不知,此时会见张太傅的,正是游简言。
张太傅在坐榻上盘腿而坐,抚了抚他那大胡子问道:“敏中,你父亲近日身体可好”
游简言也盘腿坐下:“劳叔父挂心,家父一切安好”
“自从你父亲去了广陵,我与他也有五年未见了,想当初我们同为翰林学士,朝夕相处的情义我可一直牢记于心,倒是他,不知可还记得我这老朋友,五年了也不曾回来看过我”
“我与家父书信往来中,他多次都有问候您的现状,这份情义他自是没有忘却的,”
张太傅欣慰一笑,拿起茶杯一饮而尽,然道:“言归正传,你此番来找我,是为何事?”
“叔父等会可是要去国子监?”
张太傅饮了口茶点了点头:“不错,有何事你便直说吧”
“不瞒叔父,信王让您去考察的女师傅,正是出自我府中,姓全名慕”
“她啊?我听说是个奴婢出身,区区一个奴婢也能去授学,我必要去将她撤出国子监不可”
“恕敏中直言,叔父此言差矣,英雄不问出处,况且她已通过祭酒跟几位博士的考核”
“一个区区奴婢何德何能进国子监授学,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游简言见多说无益,只能剑走偏锋:“我与您实话实说,其实她不是奴婢出身,而是我家父在广陵收的女弟子”
游简言看张太傅一脸惊讶,便继续说道:“四年前的一日,我家父独自一人在外心脉突发瘀阻,幸得全慕的父亲及时送去医治。他们全氏是镇上稍有名望的书香世家,自那时起家父便与其父往来颇多,谁知三年前,其父因病过世,便将与之相依为命的女儿托付于家父照顾,直到三个月前,家父才将她送到国都交由我照顾,我便一直留她在府中。她时常帮我打理府中琐事,名义上虽是婢女,实际上确是我们的恩人”
张太傅一脸讶异,看着游简言稍显沉重的神情越发深信不疑,喝了几口茶缓了缓才道:“原来如此,那你说这些岂是想让我在信王面前为她说些好话?”
游简言摇了摇头:“叔父误会了,若是她的才能确实过不了你这关,你尽管告知信王。我说这些,不过是希望您能撇开对于她身份这个偏见,能对于她的能力做出一个准确判断”
门外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张太傅的思考,只听弟子的声音传来:“太傅,未时将至,刚才信王已差过人来请您去国子监了”
游简言躬身行礼:“那敏中先告辞”
张太傅点了点头,起身送走游简言后,便只身一人前往国子监。
到国子监时,众人早已在四门殿等着他,李景达一见他便赶紧招手:“张太傅,你来得也太慢了”
“让信王久等,请恕罪”张太傅行了礼后便同李景达坐在最左侧。
李善道携全慕与众监生给张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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