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扶听独孤求败的嚣张行径很快传遍了昆山。
六阁之中,无论是内门还是外门弟子,茶余饭后讨论的都是乔扶听。
可惜大多数都不算好话。
“乔师姐厉害是很厉害,可心也太黑了,面对秋师姐都不留情面。”
秋师姐,秋璇,乐阁大师姐,面容姣好,对待所有人都十分耐心,是昆山弟子一致认可的“最温柔师姐”。
“那算什么,你是没听说,她打韩师兄的时候,那叫一个狠。”
“哎呀,器阁的师兄不也是,他最惨,当时那种战况都不认输,这不,今天我瞧见他,脸上肿了好大一块!”
“是啊是啊,都是同门,乔师姐也下得去手!”
也有人不同意他们的看法。
“你们这说的什么话,他们本来就是切磋,会受伤才是正常的好吗?”
“当事人都没说话,你们唧唧歪歪什么玩意儿?”
“挺搞笑的,这些人口口声声乔师姐乔师姐的喊,怕不是忘了乔师姐才十八岁,她挑战的师兄师姐们哪个不比她大?”
“我要是十八岁就这么厉害,我天天横着走,谁敢拦我!”
——
弟子们的议论声,落到了各位阁主的耳朵里。
“我听说近些日子,凭虚真人的大徒弟,很是了不得?”
说话的是器阁阁主郑瞿,一位年近四十的中年人。
郑瞿平时醉心炼器,每天不是忙着调器炉的火候,就是忙着画各种各样兵器的图纸,很少来昆山一周一次的例会,要不是前两天,他叫自家二徒弟来拿图纸回去研究,看到了他右脸一大块淤青,他估计这个时候还埋首于器炉呢。
二徒弟关琮心眼实、憨厚,被乔扶听修理得鼻青脸肿,就这样,面对他的盘问,还连连说不关乔师妹的事。
郑瞿越想越气。
不关乔扶听的事情,难道是关琮脑袋被门夹了,自己凑上去给她打?
往年他做弟子的时候,柳慎言就热爱打他,现在都是阁主了,柳慎言不好对他动手,好家伙,派徒弟来打他的徒弟?
郑瞿义愤填膺,说话的语气也不怎么好。
柳慎言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郑瞿的敌意是哪来的。
他沉默着不说话。
他不说话不要紧,那边药阁阁主谭寻发话了。
“老郑,你火气这么大做什么,”谭寻摸着胡子,笑眯眯地劝:“年轻人嘛,打打闹闹很正常。”
郑瞿最见不惯他这副和事佬的样子,火气当即就冲上脑门,他一拍桌子:“又不是你徒弟被打了!你当然不在意!”
柳慎言这才知道,八成是乔扶听揍了郑瞿的那个宝贝二徒弟。
“老郑,你这话说得不对,”谭寻纠正:“我三徒弟韩烨是第一个同乔扶听交手的,而且我听其他弟子说,当时状况颇是危险。你看,我这不是也没说什么吗。”
这郑瞿还真不知道,他只听说乔扶听嚣张,但是怎么个嚣张法,还没来得及具体了解。
被谭寻打了个措手不及的他,一时气闷,说不出话来。
谭寻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哎呀,年轻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处理嘛,咱们做长辈的,就不要跟着瞎掺和了。”
郑瞿还想反驳,就听掌门摆了摆手,说:“谭寻这话在理,观剑会在即,小辈们激动一些也正常,没什么好追究的,要是关琮确实伤得不太好见人,就让乔扶听去看望看望,道个歉,啊?”
后半句是他对柳慎言叮嘱的。
柳慎言点点头,应下了。
掌门齐恒裕年事已高,座下并无弟子,所以素来对六阁中所有弟子都秉承着统一的爱护,对他来说门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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