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拂过,便会响起一阵低沉悠远的铃声,哪怕在人烟闹市也很清晰。
到了之后才知道,庞牧不仅是问过,甚至还订过了。
他们只有两个人,却硬生生占了个足以容纳十人的包间。
“这未免也太靡费了。”晏骄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这里的包间也有类似后世的最低消费,越大了越贵。他们就俩人,谁知道能不能吃回本来
“我来的晚了,只剩下这么大的,”庞牧笑道,“等会儿咱们要商讨案情,难不成还在大堂里走漏风声可不美。”
顿了顿,又摸摸鼻子,“其实我挺有钱。”
且不说之前那些年得的,如今七品县令的俸禄不提也罢,但是国公的薪俸,以及逢年过节的各路孝敬以及不便送来东西折算的银子便是个天文数字,又有圣人时不时想起来的赏赐都够他养一支私人武装了
月俸三两没品没级的晏仵作当机立断,决定吃大户。
青云楼果然没有愧对它老字号的名头,红酥手肥而不腻,入口即化,连皮带肉一大口下去,嘴巴都被糊住了。而百菌汤中虽然没有一百种菌菇那么多,可一二十种还是有的。
也不知怎么做的,瞧着好似一碗水里浮着花样繁多的菌菇,可入口清甜,味道又很浓郁,真是鲜美极了。
这两道菜品交替着吃,真是一种享受。
晏骄平时是不大爱吃鹅的,总觉得有味儿,可青云楼的烧鹅用了自家秘制酱料后小火慢烤,咸香醇厚,骨头缝儿里都恨不得吸干净,竟是难得的美味。
再来一点儿酸酸甜甜的梅子酱,配着能吃一大碗米饭呢。
两人话不多说,先是一阵风卷残云,轰轰烈烈的吃了个六七分饱,这才慢悠悠讨论起案情。
包间里四面悬挂名家字画,角落木架上搁着怒放的菊花,甚是雅致。
一边吃茶一边看着外头熙熙攘攘的街景,就连令人头大的案情都多了几分风雅似的。
“现在有两种假设,”晏骄抱着新宠百菌汤慢慢喝,说出自己的推断,“这第一么,就是那名身份未定的书生之死与嫣红无关,是另一起独立的案件;另一种可能么,就是嫣红有同伙。”
庞牧点点头,顺手给她挖了一勺山楂糕,“瞧你吃了不少肉,且先消化消化。”
晏骄笑了下,接过来慢慢挖着吃,就听他道“我个人是比较倾向第二种的。”、
倒不是先入为主,而是一般情况下,这种规模的小城镇内不大可能如此频繁的出现时间、人群和地点重合度如此之高的命案。
真要那样的话,前任县令只怕不仅是个昏官,还正经是个草包了。
山楂糕酸甜可口,晏骄吃的眯了眼睛,脸上不自觉带了笑,活像一只吃饱喝足想伸懒腰的小猫。
庞牧冷眼瞧着,就觉得手心发痒
想摸头
等吃的差不多了,庞牧低声说了自己的计划,晏骄听的频频点头,当即往窗外看了看,“正好对面有些零碎铺子,我且去逛逛。”
她刚一走,庞牧就叫了小二进来,故意摆出一副解脱的松快模样,又随手丢给他一小块碎银,用一种男人都懂的表情问道“听说这镇上有座烟雨楼,里头的嫣红姑娘是难得的温柔体贴”
小二麻利接了银子,略一掂量,欣喜地发现足有一两,都赶上他半个月工钱了,不由得心花怒放,一边熟练地揣起来,一边点头,殷勤道“听口音,客官外地来的吧这消息倒是没错的,只是最近几日啊,客官约莫是见不着了。”
“这倒好笑,”庞牧嗤笑一声,“既然大街上开门做生意的,难不成还由得他们挑剔”
“话不是这么说,”小二喜他出手大方,越发卖力,当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嫣红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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