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爱书人,每年这个时候啊,连许多达官显贵都推了的。又听说前几日来了个什么狂书生,颇有本事,压得一众天南海北的学子都抬不起头来,一个个落荒而逃,甚得嫣红姑娘青睐,连着几个熟客都不见了”
说着,他还偷眼去看庞牧,心道就客官您这个架势,怎么看也不像个书的啊
庞牧装着没发现小二的打量,底气十足道“大爷有的是银子”
“有银子也不成呐,”小二笑了,“您若旁的时候来也就罢了,可这几个月,啧啧,银子也不好使。除非您亲自压过了那书生。”
庞牧心道,老子要能压过廖先生,也不会被他举着公文撵的满军营跑了
“那嫣红姑娘果然这般青睐书人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也不肯赚”他故意满脸疑惑道。
“可不是”小二点头笑道,“话本里不也这么说么,才子配佳人,那是一段佳话啊。”
“照你这么说,那位嫣红姑娘也着实见过不少才子,”庞牧笑道,“就不想着赎身,做个官娘子”
“嗨,哪儿那么容易话本终究是话本,做不得真”小二大笑出声,将雪白的手巾抖了抖,甩到肩上,微微凑近了,小声道,“且不说多是些穷书生,出不起那银子。便是富裕的,口上说的花花好听,可有几人愿意弄个妓女家去名声脸面还要不要了”
虽说风流才子,但毕竟是少数,而且个中风流,也多是针对乐妓、舞女之类清倌人,很少有这种真正意义上的妓女。
庞牧微微挑了挑眉毛,不置可否。
小二也知道一两多银子不是那么好拿的,又绞尽脑汁想了半日,突然一拍巴掌,“真要说起来,前些年嫣红貌似还真跟一个进京赶考的举子打得火热,两人浓情蜜意的,好的蜜里调油,听说两人都约好了,待那举子来日高中,便要将她娶回家去呢”
就是这个
庞牧心头一跳,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只是流露出适当的好奇,“那嫣红怎么还在此处是那举子没中吗还是变心了”
“约莫是中了呢,”小二煞有其事道,“当时嫣红姑娘还自己掏腰包,在烟雨楼放了好些鞭炮谁知竟杳无音信。又或许是没中,她听岔了。”
顿了下,他又笑道“其实这也不奇怪。中与不中,结局也没什么分别。中了进士便鲤跃龙门,身份都不同了,那是贵人哩京城繁华,又那样大,什么温柔小意的绝色女子没有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哪里轮得到这小小县城的妓子”
不过区区店小二,可说的话竟这般透彻,就是不知道其他人懂不懂。
“这是几年前的事你可知当年那名举子叫什么”庞牧追问道。
“就是六年前,”小二道,接着冥思苦想许久,还是记不得,不由得挠头道,“至于叫什么吗,一时半会儿还真记不清。”
庞牧心下焦躁,面露失望。
眼见着这名神秘男子极有可能就是促使嫣红犯案的罪魁祸首,竟然不知道名字
进士听着稀罕,可每科上榜的都有三百人再加上是六年前,足足有两次科举,还有圣人登基后开的恩科,足足九百人,哪儿找去
大海捞针也不过如此了。
偏偏这事儿又不好催促,不然反而令人生疑。
谁知那小二急于奉承,见客人听的不尽兴,怕他不悦,当下灵机一动道“客官且稍等,我去问问旁人。”
说完,也不等庞牧开口,竟一溜烟儿的跑了。
不多时,小二果然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满脸喜色,气还没喘匀就笑道“客官,客官,小人打听到了,那举子叫魏之安,听说颇有才名,生的又白净,嫣红姑娘对他一见倾心哩”
庞牧不禁大喜,当下又掏了个足二两的缠丝银锭小元宝丢给他,笑骂道“管他什么安不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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