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说道“有啥好怕的天又不会塌下来”
孔有以开封喝了一口酒,似乎觉得这坛酒有些辛辣,微微蹙眉道“万一塌了呢又不是没塌过。千年前,秦后用自己的血水熔成晶石,与天上的月亮一道补了天,这回要是塌了,天上可没东西可以填补了。”
徐寡夫听了觉得有些好笑,撕了块腊肉边嚼边笑道“老大,我虽然没啥文化,也知道有一个词叫做杞人忧天啊。难不成那凌公还会从棺材里爬出来再撞一次不周山不成再说了,没了月亮不是还有太阳嘛,你哀愁什么呀,那窝在咸阳城里的小辛帝肯定要比你着急。”
孔有以身形一滞,似是自言自语道“天塌倒是不怕,怕就怕有朝一日那咸阳城外的城墙塌了。”
庙内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震惊而又害怕地看着孔有以,庙外风雨更甚,狂嚣不停。
徐寡夫咽了咽口水,说道“老大,你咋说这话,不要命啦”
孔有以举刀鞘代手掌,拍了拍徐寡夫的肩膀,笑道“这话呀,我是替那些诸侯百官说的。先帝逝去前些年碌碌无为,小辛帝也不过刚刚及冠,天下九州自从那九鼎飞天消失之后就已经是动荡不安了。别说西凉叛了皇朝,一直以来都是虎视眈眈,谷苗州那些个奴隶们怕已是蠢蠢欲动很久了,只怕不多时就要露出银银犬爪来了。千年以前,阳帝打败凌公迫使其怒触不周,而后又杀了意图篡夺天下的绥姒。时间若不能将这些恩仇完美平复,便只会促使其越发壮大,一旦爆发,便是不可收拾啊。不管是在咸阳还是在各州朝堂内,有多少人不是心神惶惶的只是这到头来,苦的还是咱们这些个抛头颅洒热血的最底层的士卒了。”
众人低头听得黯然神伤,心头凝重不堪。只有那徐寡夫不以为然,拿着不知从地上何处捡来的一根草杆剔着牙,说道“我可懒得理睬这些个纷纷扰扰。我现在只对修行感兴趣,什么时候能入了蓬莱境,老子他妈的便也是个江湖人物了,就算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才行啊。”
孔有以略微鄙夷道“还修行都练了十来年了,你身上七十二窍位打通了多少二十三十照这个速度下去,等你踏进了棺材,怕也还是在通窍阶段打磨翻滚吧。”
众人稀松一笑,徐寡夫挠头自惭形秽道“我自然是比不上老大了。你可是入了大观境的强者,不然哪有资格将我们几号人管得服服帖帖的啊这天下修行界三垣鼎立,紫薇垣和太薇垣我可不指望,我就盼着天市垣哪个不长眼的老头能看上我一眼,教我几个把式,不算过分吧”
孔有以点头认真说道“不过分。天市垣内修行门派众多,鱼龙混杂,指不定真的有人能看得上你这个废材。”
徐寡夫把这句话当成了褒奖,挠着头羞赧一笑,又听到孔有以说道“流月州的青玄门被其弟子高长离一人灭了门,太薇垣只剩了三门,怎么看都有些不稳妥。而在天市垣内,也就剩太华山上的武落钟离算得上是鹤立鸡群了。”
徐寡夫的脑中只盘旋着前半句话,有些胆怯地问道“老大,这青玄门难道真的是高长离一人所灭一人灭一门派,而且还是当时太薇垣内的一大门派,怎么想都觉得匪夷所思啊。”
徐寡夫继续挠头道“而且他到底为什么灭了自己的师门呢走火入魔了”
孔有以叹声道“谁知晓呢,也不关我们的事。咱只需要好好完成郁将军交代下来的事情就行了。”
一听这话,徐寡夫立刻不乐意了,哼哼道“郁将军可真够绝的,咱不就是在闲暇无聊之时掷了两把骰子么,至于把咱们扔到这么个荒郊野外么话说老大,咱为啥要守这么一个破地方啊”
孔有以喝尽了坛中酒,说道“前些日子郁将军破了西凉一阵铁骑,其中有几个西凉逃卒往南疆方向逃来。离这儿不远处便是秦后陵,里面封印着当年秦后补天时遗落下来的秦氏血玉,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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