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章 不臣孤了然 太后深情浓(第3/5页)  即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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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怕不怕有关系?”

    氾丹此人,性子刚直,前他被莘迩打发到西海郡,与索恭一起守边之日,面对柔然的寇侵入掠,尽管其父氾宽那时在谷阴朝中已然政斗失败,可他还是毅然决然,心无旁顾地坚决反击,不仅非常忠於国家,且胆色亦是绝对的有,他还真不是害怕。

    一来,他是真担心打不过,二来,也是最主要的,他正是想趁此蒲茂威胁陇州、且把指责的矛头悉数对准了莘迩的这个机会,来给莘迩造成压力,从而指望能够有助於令狐乐尽早亲政。

    他说道:“征虏前作《矛盾论》,近作《持久论》,此两篇雄文,丹皆有拜读。於此二论中,征虏数次提到‘主观’、‘客观’二词。主观者,心念也;客观者,事实也。对征虏所规范之此二词之意,丹甚认同。放到眼下而言之,秦强而我定西弱,这是不易的事实!可谓‘客观’矣。只凭一个‘不怕’,此‘主观’之论也,敢问征虏,难道就能挡住伪秦的十四州之兵么?”

    这叫做“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却难不住莘迩。

    莘迩从容说道:“能不能挡得住,我说了,你不见得信。除我以外,有两人对此最有发言权。”

    氾丹问答:“哪两人?”

    “一个是秦州刺史唐艾,他现处邻伪秦的前线;一个自便就是麴令了,得秦州之前,麴氏久在东南八郡抵御伪秦,能不能打得过伪秦,麴令必是一清二楚。……麴令,你怎么看?”

    麴爽听到这话,呆了一呆,想道:“这莘阿瓜!我安安生生地看个热闹,你都不让我看么?”

    和莘迩争来争去,争到现在,麴爽虽也得了点实利,至少河州设立后,州郡长吏多是他家的人或他家的故吏,可他吃亏的地方更多。

    现而下,不仅在军事上的实力,他远逊莘迩,——就连本是他麴氏故将,昔日麴球之心腹爱将的邴播、屈男虎、屈男见日等人都转投到了莘迩的帐下,且因了令狐妍堵门对他的那番大骂和他贪恋权势,同意出任位在莘迩之下的中台令这两件事,麴爽在定西的名望,现今也是远远地跌落到了莘迩之下,吃一堑长不了智,吃几堑,总是能长些记性的,所以,麴爽总算是听进了他的高参裴遗,於前些时向他秘语的“盛极而必衰,征虏今虽其强,然氐秦已灭白虏,霸北地矣,征虏不避其锋,反数犯之,国中智谋之士,皆非议之,征虏而不知改,复一意孤行,是其衰将至也,公不如待之”的意见,现在的打算是“韬光隐晦”,以静待时局之变。

    也因此之故,这些时的朝会,包括上次不经朝会、商议用兵上郡的时候,麴爽大多都是带个耳朵,不带嘴,只管听,听完不支持、不反对,总而言之,不表态,你莘迩想干什么就干去。

    却是浑然没有料到,他想看热闹,想等莘迩“盛极转衰”,莘迩不肯放他清闲。

    麴爽於是勉强答道:“我在台府已久,很长时间未预军事,能不能打得过,我还真不好说。”

    “不好说么?”

    麴爽不再回答莘迩的话,转向殿上,上言与左氏、令狐乐,说道:“能不能打得过,征虏一定是心中有数的。太后、大王,以臣愚见,这事儿,还是交给征虏定夺为宜。”

    莘迩立刻接口,满脸不满,正色说道:“军国大事,自当太后、大王决断,……麴令,何来交给我定夺此言?身为人臣,麴令,你岂可出此大逆不道之言!你眼中还有太后,有君父么?”

    麴爽那话,是存了私心的,说不好听点,是想抽冷子给莘迩扣个屎盆子上去,未料莘迩反应这般敏捷,反手把屎盆子扣他头上去了。他嘿然稍顷,心道,“当真巧舌如簧!却对你用兵关中此事,王城舆论本就汹汹,今又蒲茂威胁、指责之书到来,可谓火上浇油。莘阿瓜,我且不与你争口舌之能,只管静待之,静候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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