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要嫁人。”俯身抱起祁嫣换下来的衣物匆匆出了内室,落荒而逃。
祁嫣和绿萼对看了一眼,一起笑出了声,还是头一次看到稳重的红绡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翌日一早,红绡带着赖婆子早早的去了药厂,祁嫣将准备好的东西放在锦闸内,附上书信一封交给常忠,嘱咐其送进去即可。
常忠出门暂且不说,且说绿柳庄。
一间草庐,一池碧水,柳枝拂动,凉风习习,夏日清晨本该无比惬意。
草庐之内的时季昌却毫无惬意之感,伏在床上一动不敢动,脸色青白,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老管家在地上也是急的得转圈错脚。
“这黎太医开的方子都不顶事,这可如何是好?!”
老管家想上前,却不敢碰床上的人,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老奴还是到镇上请个郎中来看看,总不能硬挺!”
老管家说着抬脚就往外走。
“回来!”时季昌咬牙道:“连黎令清那老东西都没有办法,找来了也是无济于事……!”
未等说完一阵剧痛袭来,时季昌倒吸了一口气,咬牙闭着眼睛生熬着,一时真有种痛不欲生之感。
正在此时草庐外一恭谨小心的声音道:“禀老爷,柳林庄郑家送来一方锦盒并一封书信……。”
“丢出去,说了不收就不收,还来纠缠!”未等回话的老奴说完,时季昌怒道。
草庐外的老奴一抖,无声的叹了口气,老爷为人虽严肃,却是个难得的明理之人,对下人也甚是体恤,从不轻易呵斥,可自从得了这个病,脾气变得异常暴躁,他们这些下人每日也是过得战战兢兢。
老管家把东西接过去,挥挥手让他退下,回身进屋对着时季昌道:“老爷不想收就不收。依理回了就是,总不好把东西丢出去!”
时季昌闭着眼不说话,刚才的话也只是一时烦躁随口而出。
老管家自然也知道。
“那老奴就代您把信回了,让门上的人把东西送回去。”
老管家说着把信抖开,却一时愣在那里。
反应过来连忙把信递到时季昌面前:“老爷你快看!”
时季昌忍痛抬眼,只见信上只八个飘逸轻灵的大字“难言痔隐,一涂了之!”
“这……!”老管家忙拿过锦盒打开。只见里面一只精致的瓷瓮。上封红纸,上书六个字同样的字体,“洗后涂于患处!”
“这……这……!”老管家惊的张口结舌。
“老爷身染此疾。这郑家是如何得知的……!难道是黎太医……?!”
“不会!”未等老管家说完,时季昌断然打断他。
“是是……是老奴失言!”老管家也是连连点头,这黎太医虽然平日愿意和老爷逗逗嘴,两人看似不对付。但他深知老爷对比病颇为忌讳,断不会跟人提及!
“难道这世上真有人会隔空诊病……?!”老管家喃喃自语。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那日郑家只来了一个嬷嬷,两个年轻的夫人……!”
老管家冥思苦想,是何人有如此神技。
“老奴想起来了!”老管家猛的一拍大腿道:“昨日老奴回去取药听说一事,昨日那元宝街的祁家大药房重开。端王府的那位老祖宗身边的管事妈妈亲自上门道贺,那老祖宗还亲赐了一块书有无双妙手的匾,说是今春在郦山水月庵头疾发作。那祁家女儿彼时也在水月庵,施妙手救了那位老祖宗。如今坊间传的沸沸扬扬,神乎其神,老奴原本只以为是道听途说,可此时细想,那祁家只有一个女儿,被先帝赐给了元平候府世子郑擎,而那位世子夫人听闻正在河间祖宅养病……!那不就是那日两位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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