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嫣笑道:“也没什么,只是觉得盛名不符罢了!”
“少夫人此话足以让天下自称神医者汗颜了!”
钱世鈞拱手,心悦诚服。
祁嫣微愣,时人的确如此,有的治好两个病人就被尊为神医,更有甚者还有叫神仙的,如此想想自己这个妙手娘子也就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正想着福婶过来请午饭,钱世鈞前边已经撂了半天,祁嫣这边也无甚大事,正好退下。
午饭虽不丰盛,却甚是精细可口。
用过午饭俏云服侍祁嫣祁嫣小睡了一会。
起来后已接近未时。
“红绡和俏月可到了?!”祁嫣问俏云。
“到了,奴婢见您睡的正香就没让她们打扰,也刚用过饭,正在歇晌,天太热,一路上可不轻松!俏月还好,我们都是摔打惯了的,就是可怜了红绡姐姐!”
“嗯!让她们先歇着吧,左右不急,这边什么时候安置好了她们在回去,咱们也不急,现在天长,日落出城,天黑也到河间了!”
两人正说着话,福婶走了进来。
“大姑娘,有客来访!”福婶福身道。
“是要见我吗?!可知是什么人?”祁嫣一愣问,在这自己也不认识什么人,再者谁会知道她在这里。
福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来人指明要见您,他只说是祁家故人,可老奴实在记不得了!”
“人在哪呢?!”祁嫣说着起身往外走。
“在前厅奉茶。”福婶连忙却只半步在旁边引路。
弯过回廊来到前厅,只见一男子立于厅上,看背影甚是高壮。
男子听到脚步声缓缓回身,一张方方正正大脸,阔额阔唇,本来颇为威严,却因一双修眉,一双笑眼和唇边的三分笑意生生显出几分平易近人。
但明眼人都可以看出这只是表象。
看着眼前的男子,祁嫣微愣,这个人自己好像真的见过,略一回想,可不认识吗?此人不正是冯大胆一案。站在堂下那两名男子中的一个!
“请问先生是?!”祁嫣故作不识疑声问道。
男子一笑,略一拱手。“在下周慎!”
周慎!祁嫣凝眉问道。
“难道先生是刑部侍郎周慎周大人?!”
“正是!”周慎一笑。
“周大人先请坐!”祁嫣笑着礼让。
“听我家老仆说周大人自称祁家故人,恕祁家没落老人离散,家父早逝,嫣然当年又年幼无知,实在记不起了!”
两人坐定后,祁嫣直接道。
“先生生前真的不曾提起过海淀周家?!”周慎又问了一句。
海淀周家!祁嫣凝眉细想。自己真的好像在哪看到过。
对了。自己初到这里时看过一本颇有些年头,也颇有意趣的书,书名叫《刑名轶事》。祁嫣之所以印象如此深刻,完全是因为这本书讲的都是验尸破案的事。
祁嫣记得那本书的首页上标注着一行小字“周公,浦沅”赠!海淀周家难道是这个周!
想到这里祁嫣问道:“海淀周家?!可是周公浦沅先生?!”
“周公浦沅正是家父!”周慎笑着点头,“先生果然提过!”
“父亲自是提起过的!”祁嫣连忙接道:“只是我当年尚年幼。也只记得这个名字,其他的实在记不起了!”
祁嫣一脸无奈。
周慎则一脸飘忽的追忆。
“家父和先生相识于少年。两人志趣相投相交莫逆,是互相可以以命相托之情,我自小最亲近的除了父亲就是先生,就连我的名字都是先生所起!”
“我家世代推官。先生给我起此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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