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点愧疚,谁让皇后的三个儿子,长子病逝,次子为质,幼子早夭,现下皇后就只赵熹一个宝贝儿子,且这儿子人家还很争气。
赵帝因为愧疚,对皇后母子多有纵容、偏爱。
贵妃早前哭诉,赵帝还帮衬三分;后来再哭诉,赵帝便有些不耐烦;这几年贵妃再哭诉,赵帝索性都不爱理她。
凤九望了过来。
赵然赔了个憨憨的笑脸。
守将道:“要末将说,败军之兵,就当全部杀掉。放回西北、西南,谁晓得他们还会不会闹事。”
赵然不想放人,可旁边的凤九盯着呢,对凤九他还是有些忌讳。
也不知道文丞相在赵帝面前说了什么,赵帝对三大功勋名门的后人到了近乎膜拜的地步,对他们的本事也很是推崇,对文丞相、章治更是礼遇有加,为了拉拢二人,赵帝要在赵国皇室里挑姑娘嫁给二人,那文丞相得有近四十岁了吧?还说什么不忍看文丞相孤身一人。
章治瞧着倒是英俊年轻,皇室里有少姑娘想嫁他,可人家似乎不沾女色,只一心给赵帝办差,办赵国政事近乎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乐得赵帝连连夸赞,说了有先祖大公无私的高节情操。
赵然身边的一位老儒生捊着胡须道:“殿下,西北西南已是我赵国属地,这些人也算是我赵国子民,他们的家人、亲戚皆是赵国人,他们反什么?对于百姓来说,他们的要求不高,有饭吃、有衣穿,谁做皇帝,他们不关心。而对这些士兵来说,他们求的是光宗耀祖。殿下在这瞧了半晌,有没有发现什么?”
赵然默然。
守将问道:“伍先生瞧出什么了?”
“阿九公主遣散晋兵,发放路资,几乎全是西北、西南籍人,而豫、徽两郡的士兵没一个来领路资。”
赵然一凝:还真是如此。
伍先生道:“这种现象说明两个原因,一,这两籍的士兵何去何从没想好;二,他们知道西北西南已是赵国属地,这几地的士兵回家后依旧是赵国人;三,这两籍的士兵怕赵国拿他们当敌军给杀了,他们不敢来领路资;三,两籍的人冒充西北西南籍士兵领路资。”
金轮此刻站在右边发放路资的士兵前,提高嗓门:“你们中有极少数非西北西南籍的士兵,你们是豫徽两地籍的人,我们依旧可以放你们离开,但你们回家后不可再入晋军,若下次再成败军之兵,唯有死路一条。
豫徽两籍人不愿随赵军攻打你们的家乡,不愿看你们的家乡战火纷飞,父老乡亲流离失所。我们赵军,可以在此承诺,一旦你们加入赵军,日后必不会让你们去攻打豫徽,赵国要一统天下,北齐、周国都要打,你们若愿意留下加入赵军,就会编入新的军营接受训练,他日依旧不乏建功立业的机会。
想想吧!你们也能做官,也能光宗耀祖,也能让你们的母亲、妻儿为你们感到荣耀,从此不用再担心三餐不济,衣不蔽体,你们可以吃美味佳肴,顿顿有鱼有肉……”
原在生门外张望的豫徽两地籍人,依旧是不敢出来,万一记下他们的名字,晋国对付他们的家人怎么办?
就算要入赵军,也要低调、小心,不能给家人带去麻烦。
他们的家人现在还是晋国人,可他们去入了赵军,这算不算通敌叛国。
纠结啊,纠结!
西北西南籍的士兵为了不背负通敌之罪,都跟说好似的,领了路资,准备回乡,可私里却说着回乡后再投赵军的事,人家这是什么好事都捞上了。
有士后抗不住饭菜的诱惑,出了生门就奔大灶前,盛了肉粥吃饭,至于何去何从的问题也被抛于脑后,待吃饿了饭再考虑。
赵军的人还在大声喝呼,有人吃饱了饭,领了路资,寻三五个同乡回家,哪里还有早前在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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