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俄而默契的背过身去,一个个大气不敢出。谁能想到,小王爷的兴致这么高,在这林子里,竟然也能……打着野食儿!
此起彼伏的声音,仿佛不知餍足,声声入耳,让人面红耳赤,可又不得不听着,毕竟小王爷的安危胜过一切,谁也不敢放任不管。
程南垂着头,身上的汗毛一根根立起。
真是,造孽……
林子内,污秽不堪。
林子外,吃饱喝足。
靳月打个饱嗝,瞧着缓步行礼的君山,“傅九卿睡了吗?”
“公子身子不大好,歇下了!临睡前,公子惦记着,露宿风凉,请少夫人夜里要警着心,莫要冻着。霜枝和明珠必得侍奉床前,不可擅离职守!”君山躬身。
霜枝和明珠颔首,“是!”
“他是不是旧疾犯了?”靳月低声问,“还冷得厉害吗?”
君山笑了笑,“有少夫人这句话,公子足以暖心。”
靳月瞧了一眼不远处的燕王府众人,宋宴没出来……深吸一口气,她忽然大步流星的朝着傅九卿的帐子走去,宋宴不在,看这帮兔崽子能拿她怎样?
燕王府的人,原是要拦着靳月的,可靳月有太后的令牌,宫里尚且出入自如,何况这小小的帐子。
“还不闪开!”明珠冷喝,“看谁敢动公主一根毫发,太后娘娘怪罪下来,你们有几个脑袋?”
靳月轻哼,趁着侍卫犹豫,迅速冲进了帐子。
外头火光晃眼,帐内烛火葳蕤。
傅九卿早就听得外头的动静,淡淡然挡住了烛光,颀长的身影,逆光而立,胳膊微微张开,心里默数一二,都来不及数到三,便有娇俏的身影急吼吼的冲进来,正好撞个满怀。
亦,装了满怀。
“帐子里太黑!”靳月快速仰头。
傅九卿居高临下的睨她,逆光之中,唯见着肤色冷白,身着月白,他微凉的指腹轻轻抚过如旧的眉眼,弯腰低头,在她眉间落下浅浅一吻,“跑这么快作甚?”
靳月的确什么都没瞧见,只看到这一抹白光,便迎了上来,谁知,刚好撞进他怀里,心里当即浮起小庆幸。
“相公,你冷吗?”她问。
傅九卿将唇抵在她的鼻尖尖儿上,呵气如兰,“你说呢?”
凉凉的,像是初雪消融,一点点的渗入肌理。
靳月心如鹿撞,纤细的胳膊轻轻环住他的腰,反抱住他,“那我、我我暖着你!”
腰间颓然一紧,傅九卿满意的将她摁在怀里,严丝合缝的,怀里的人亦不挣扎,任由他圈着。以前小妮子总想跑,现在自己送上门,可见他所做的努力没有白费。 抱紧了怀里的人儿,暖意从她身上渗进他的骨血之中,饶是天寒地冻又如何?
暖心,暖矣!
“宋宴跟着我进了林子。”靳月扬起头,眼睛里亮晶晶的,“不过我跑得快,他没抓着我!”
傅九卿也不说话,坐在床边,拽着她坐在自己怀里,如同抱孩子一般圈着她,风从四面八方的缝隙里透进来,摇曳了烛火,那忽明忽暗的光,落在她饱满的唇瓣上,瞧着她翕合的朱唇,他眼底的墨色愈发浓烈。
“相公,你看什么?”靳月皱眉,“我只能进来一会,待宋宴回来,定会把我赶出去。”
如玉般的指尖,轻轻拭过她的唇瓣,音色磁柔而喑哑,“晚上吃的什么?”
“明珠从林中抓了两只野山鸡。”她笑了笑,“吃的烤鸡,裹着蜂蜜,可好吃了!”
下一刻,靳月便笑不出来。
他如玉葱白的指尖,从她唇上挪开,慢悠悠的递回他自己面前,俄而伸舌舐过指腹,仿佛将指尖上的滋味,悉数卷入了他口中。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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