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宇彻底崩溃了,他鼻涕眼泪的说:“郑好,我快要完了,我得了白血病了,我怎么办呀,爸爸妈妈没有了我,他们可怎么办啊?”
郑好安慰说:“不要哭,人都是要死的,不过就是早几年与晚几年的事,有什么可怕的。一百年后在这里,但凡能喘气的,还有谁能活着?再说现在还没有去检查,谁知道是什么病呢?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呢?”
徐晓宇想了想说:“每天下午就一阵子冷一阵子热,耳朵轰轰地响,像是打雷一样。嘴里很苦。”
郑好眼前一亮问:“是不是一点东西也吃不下,看见吃的就想吐。”徐晓宇点头。
“腋窝底下有时会很痛。”徐晓宇说:“是。”“看东西眼有些花。”徐晓宇说:“是呀。”
郑好继续说:“有时头有些晕。”徐晓宇惊奇万分:“你怎么知道的,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吗。”
郑好从枕头底下取出《伤寒论》,迅速的翻到写有这几条病的地方。大声读起来:“少阳之为病,口苦、咽干、目眩,往来寒热,胸胁苦满,默默不欲饮食,心烦喜呕,脉弦细,小柴胡汤主之。”
林大夫送他伤寒论时给他读过这几条,恰好前两天无意间又翻到。因此印象深刻。只是不明白什么意思。
好在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听过看过,就记住了。徐晓宇今天说出几个症状后,他马上就联想到书中那些文辞古奥的描写,马上联想到书中接下来描写的症状。
张海问:“那是什么意思?”郑好说:“这本书里写了一种病,叫少阳病,患了这种病以后嘴巴里面会很苦、嗓子会很干、头有些晕,身上会一阵子冷一阵子热,吃饭没有胃口,整天想吐。身子两边会有些不舒服甚至疼痛。”
徐晓宇高兴了,说:“我身上的感觉和书上写的一样,我得的是少阳病不是白血病。”
郑好接着说:“得了这种病的人脉还会很弦细。”许畅说:“那你给徐晓宇把个脉。”郑好说:“我又没有学过医,怎么会把脉呢?”
张海说:“你是偷偷的学中医了,不然怎么会有医书呢?”
郑好说:“这是一个朋友给的书,昨天无事翻了翻。恰巧翻到这一页。今天徐晓宇一说感觉,我就想了起来。”
徐晓宇有些失望。郑好说:“大部分都像书上写的,我们可以用书上写的方子试一试呀。”
张海说:“药可是杀人的毒药,你又没有学过医,更不会把脉,仅仅凭他几个感觉,怎么可以乱用药呢?”
郑好说:“得了吧,中药就是一些草根树皮,我就不相信能毒死人。徐晓宇你看着办吧,是请假去医院检查,还是我按书上写的给你拿几服药”。
徐晓宇有些犹豫。许畅劝道:“徐晓宇,我认为可以试一试。”张海说:“徐晓宇如果愿意做小白鼠,当然可以试一试。”
徐晓宇问:“不知道要吃几服药才能好?”张海幸灾乐祸的说:“中药只是调养,不能治病,你要吃中药,恐怕得准备个药罐子,要有长年累月坚持服药的准备。”
郑好翻了翻书,说:“书上没有写,我也不知道,恐怕要吃几天吧。”徐晓宇说:“那要不就吃三副,如果没有一点感觉,我就不吃了。”郑好说:“行,我这就去药店给你拿药。”
张海说:“应该去医院明确诊断,这样乱治是会耽误病情的。”许畅说:“得了吧,照你所说,得的是白血病,早几天诊断出来,晚几天诊断出来,又有什么区别?”张海有些恼了:“我可是一片好心,你们爱信不信吧。”
郑好按照书上写的,在校外中药房照方抓了三副小柴胡汤,并且让人熬好。
取药回来的时候,徐晓宇又在床上哆嗦开了,郑好与许畅的被子都盖在了他身上,他还是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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