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烂摊子。她清楚地知道,无论原本是否清白,从她在监狱中消失的那一刻起,她的罪名就被坐实了。那之后等着她的,是最糟糕的结果。
这个大厅往上不远就是一处涵洞,走出来才发现,外面已是深夜。今夜与以往不同,前不久才解除的宵禁今晚又开始实行,不用想都知道是针对阿黛拉。
阿黛拉趁着夜色来到一处路口,这里刚刚走过一大队巡逻的士兵。路口处告示板上的一则告示吸引了阿黛拉的注意,不出意外,阿黛拉被通缉了。告示上贴着自己的画像,画得很丑,却有那么一丝神韵,至于通缉的理由,则变成了“欺诈王室、窃取机密”。显然,王国和教会都不愿意造成恐慌。
一夜之间,阿黛拉站在了王国的对立面,她根本没得选。这一切比戏剧更令人咋舌,仿佛阿黛拉的遭遇背后,真的有人执笔。
夜晚的寒风吹彻,和冬天一样冷,在告示板前伫立良久,阿黛拉裹紧了大衣,衣服上的烟臭味也只能忍着。
“什么人!?”一个士兵发现了夜色中路口的身形,他警觉地靠近,什么也没找到。
“咋了?”
“刚刚这里有个人来着,突然就不见了。”
“你冻傻了吧。”
第二天清晨王都以东三十多里的石头坡镇
旅馆的马房里,阿黛拉留下三枚金币,解开了一头地走龙的缰绳,折腾了许久后,疾驰而去。
从王都到阿布力思堡,五百多里,骑地走龙比马要快一半,阿黛拉希望自己比王都报信的人要快,她必须赶在公爵知晓以前,将自己的东西转移出来。她此次没有带着口袋来王都,她很庆幸自己临走时的决定。
四月十二日深夜阿黛拉终于到达了阿布力思堡,一路上穿着囚服和大衣,她甚至顾不上换件好点的衣服,趁着夜色,直奔玛瑙杖学院宿舍。
伊莎贝拉正在熟睡,窗帘被灌进阁楼的风撩拨得四处起舞。一切收拾妥当的阿黛拉,看着她的睡颜,心中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最终,她俯下身替伊莎盖好毯子,轻轻地带上了窗户。阁楼里,阿黛拉的那一半,又变成了她来之前的模样,仿佛,她从未在这里住过。
十分钟后,阿黛拉出现在了维德维奇庄园。月光笼罩下的庄园,宁静。美好,如同沐浴中的美人。从未见过夜晚的庄园,阿黛拉不禁发出感叹,紧接着,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今夜,她必须毁掉这里。
在口袋的帮助下,阿黛拉轻松的将地下工坊“洗劫一空”。包括空间魔法解析仪在内的夫人的毕生心血被阿黛拉悉数卷走。
接下来,是最艰难的时刻。
“维德维奇先生,快起来!快起来!”女仆惊恐万分地将维德维奇先生摇醒。
“我,我不能说,总之您快起来,跟我来!”
当他茫然地和女仆及一众家丁来到草地上时,发现不远处,夫人和艾玛的墓地前,站着一个身影。
“对不起,夫人,请原谅我。我会常来看您。”阿黛拉对着墓碑呢喃。
“阿黛拉?这么晚了什么事情?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维德维奇先生来到阿黛拉面前,他注意到夫人的墓碑前放了一束蔷薇。
“……”阿黛拉强作冷淡,没有回答,向女仆确认了所有人已经都出来之后,她径直走过先生身边,在他不解的目光中,取出了弓和箭。
{原谅我……}
“轰!!”一道红色的流星从阿黛拉的弓弦射出,紧接着是剧烈的爆炸。原本端庄的庄园,瞬间坍塌了一半,火光冲天,烟云蔽目。
“你做了什么啊!!”先生的双腿失去了力气,跪倒在地,发出不解与愤恨的质问,可阿黛拉早已不见了踪影。
{“你变成熟了,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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