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数日经历这么多变故,换谁都会成熟的吧……希望维德维奇先生能明白我的用意……”}
阿黛拉擦掉眼泪,往城里赶去。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谁啊!这么晚!来了来了!”
“阿黛拉?!”陈旧的木门打开,端着油灯的马歇尔院长神色黯淡,无需阿黛拉多言,他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他把门留着,自己穿着睡袍回客厅烧起了柴火。
“进来吧。”
“我来是想——”
“告别,对吧?嗯,我没想到这天会来的这么快。”
“院长……”
“你是怎么脱身的?我那天上午听闻你被银松骑士团押去了王都,就觉得你凶多吉少,没想到你竟然从那种场合逃了出来。你是不是把王都搅了个底朝天?”
“不,您根本猜不到,我被邪神教的人救了。”
“什么!?”正在烧水的院长差点被铁壶烫到。
“我不知道那人是谁,笑面听命于他,您知道笑面吗?一个帮派头头,王都地下那帮亡命徒都听命于他。”
“他救了你之后呢?”
阿黛拉将后来发生的事情详细将给马歇尔听。
“竟有这种事情……”
“他们如何知道你是恶魔?又怎么把你救出来的?什么人有这么大能耐?”
“这些也是我的疑问……他们似乎很早就开始监视我,这令我毛骨悚然。对了,院长,你知道什么药水能让人,不,让恶魔丧失行动能力吗?”
“关于恶魔的魔药我并不了解。”院长摇了摇头。
突然,姐姐控制了身体,她从口袋里取出了一瓶药剂,是在北方的收集品,似乎是一种不会过期的魔药。
“跟这个味道很像。”姐姐说道。
院长接过药剂,打开盖子稍稍闻了一下,露出了惊异之色。
“这是神血草,用来制作伪圣水,你们是不是被伪圣水淋了?难怪,那东西传说中对恶魔有奇效,看来是真的。”
“原来如此……”姐姐交出了控制权,阿黛拉又知悉了自己的一个弱点。
“羊皮纸呢?我看看。”
阿黛拉将羊皮纸交给了院长,院长把倒好的热水递给阿黛拉之后,接过羊皮纸,仔细研读。
“天亮之前我们必须离开,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阿黛拉看着皱起眉头的马歇尔说道。
“这份羊皮纸简直是魔鬼的手笔,他们甚至让你献祭无辜来诅咒教廷的人……其他的我看不懂,有很多地名,像是什么指引……嗯……小心为妙。”没看多久,院长把羊皮纸还给了阿黛拉,突然,他像是刚刚反应过来。
“你刚刚说什么?出发?我们?”
“对啊。”
“哈哈哈……”院长笑着摇了摇头,“我不会离开的,阿黛拉,你一人离去便是。”
“不,马歇尔,您必须跟我离开这里,我们走得越远越好,您跟我有过接触,更何况您有前科,他们,比如诺曼要是——”
“那又如何呢?我已经做好准备了。阿黛拉,人到了这把年纪,很多事情已经看淡了,自从我看到了你所经历的一切,更觉得自己不过是一粒尘埃罢了。”
“不,我不信,您是怕拖累我是吗?”
“也许是吧,而且,我已经倦了……”院长神色低沉,像是临落前的枯叶。
“我闯荡了大半生,见识过很多,晚年又被命运安排,见到了你,我此生已经没留多少遗憾,我甚至愿意自己去地下监牢,找一个漆黑的角落,冥思到死,哈哈。”
“你不必感到担心,也不用自责,我经历过几次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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