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风卷残云般将她重重压下。 时雍看看摇晃不停的帐子,双眼睁大。 “赵胤!”她直呼其名,抬手就要扇他。 赵胤握紧她的手腕,牢牢压在她的脑后,目光冷冷盯住她。 体力相搏,男子总是占很大优势。在这种情况下,纵使时雍一身本事,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赵胤也完全不给她抗拒的机会,突然抓过拎来的酒壶,仰头灌了一嘴,再低头哺入她的嘴里。 时雍:…… 竟然没有忘了拿酒? 为了不被呛住,时雍大口大口地吞咽着赵胤喂给她的酒。可是这家伙不知是气到了什么程度,一口接一口,时雍完全喝不下,嘴包不住,酒液咽不下,便顺着唇角淌到了颈项间,湿透衣领…… 赵胤抬起身,静静看她片刻,时雍也睁着眼睛看她,两人呼吸都有些喘,就像两只挣扎搏斗的困兽般,你来我往,赵胤突然不耐烦了,冷不丁剥开她的衣领,伏身将她脖子和锁骨窝里的酒液吸入嘴里…… 时雍浑身僵硬。 像蒸笼里的大虾,脸颊滚烫,身子滚烫,感觉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那灼人的气浪几乎冲晕了她的头…… 陌生的悸动从燃烧的血液蔓开,那种糅杂着紧张害怕兴奋羞耻和慌乱的情绪让她六神无主,打不过,骂没用,又不能奢求这位主子爷大发善心。 她正不知该怎么办,赵胤突然顿住。 接着,脑袋重重垂下,砸在她的肩膀。 时雍心脏怦怦乱跳,奇怪地僵硬着,急促的呼吸,好久没有动弹,待发现赵胤不对劲,将他的脸扳开一看, 他居然晕过去了! 时雍愣住。 不知该笑还是该气。 看来猛击脖子上的穴位确实有效,只是有些人体质好,晕倒的时间会延长,有的人一击就倒。赵胤是前者,她是后者。当然,也有可能他是喝多了,把自己灌醉了。 还说他不是傻子? 呵! 时雍以前酒量很好,换了宋阿拾这个身子,有点不胜酒力,被赵胤灌了两口就没再往里咽,这会子感觉还好。她爬起来,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把赵胤扶好躺下。 可真沉! 时雍哼一声,盯住男人清俊的脸。 “八道菜齐活了。风流今宵,是你。断人魂的是我。” 她气喘吁吁甩了甩手臂,刚帮赵胤拉上被子,就传来敲门声。 “爷!宫中急报。” 时雍听出谢放声音里的急切,赶紧整理好衣服拉开门走出去,“怎么了,放哥?” 谢放的目光越过她的肩膀,看一眼里面。 “爷呢?” 时雍踌躇片刻。 总不能说被她打晕了吧? “大人睡下了。” 看她说得镇定从容,谢放心里虽有存疑,但也不好硬闯进去,“阿拾快去叫爷起来。皇后娘娘生了个小皇子。” 他说得很急,时雍却听得一头雾水。 “皇后娘娘生了,不应该通知陛下吗?为何来找大人?” 谢放焦急,手抚在腰刀上,“快去,等爷起来再说。” “只怕是……叫不醒。” “叫不醒?”谢放哪里肯信? 看他目光生疑,时雍一言不发地将他让入房中。 谢放看他一眼,匆匆绕过屏风走入内室。 赵胤好端端地睡在床上,青丝覆枕,很沉。 满屋酒气,谢放当即就变了脸色。 时雍轻轻道:“大人多喝了几杯酒。举许有点醉。” 谢放生气地瞪着她,“大人腿上有疾,孙老爷子早就叮嘱过他戒酒。他已多年不曾饮酒,怎会突然喝醉?” 时雍假装羞涩地低下头。 “今夜里,大人有,有些高兴。” 谢放抽了口气,“坏了。” 时雍闻声,连忙敛住脸,正色道:“何事慌乱,放哥可否明言?” 谢放看一眼沉睡不醒的赵胤,心知面前这个女子是他信任的人——若不然,他也不会在她面前睡过去。 “皇后娘娘难产,陛下许是忧心过急,当场呕血,晕了过去。还有太子殿下,因为硬闯娘娘的寢宫,被娘娘罚足东宫。探子来报,此刻东宫被层层羽林军把守……” 顿了顿,谢放又道: “羽林军指挥张华礼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 羽林军又叫羽林军,与锦衣卫一样,同属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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