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得了。
“我说的很清楚,赵太子殿下的病不是肺痨。”
“庄子萱,朕没有说错你的名字。”
梁帝的声音平静无波澜,可是冕旒下的那双眼睛,却开始冒着熊熊的地狱烈火。
“是,臣女请陛下垂问。”
“你父亲身上还背着案子,朕破格用你,是因为你确是有些才干,可是你的态度和行为,让朕怎么再采信?”
梁帝周身的黑气都已经冒到金銮殿的顶上了,庄子萱叹了口气,这神经兮兮的狗皇帝又来了。
“我自从出生起,人家便说我得了痨病,这么多年看了许多大夫,都没有第二种说法,小庄大夫还是应该想清楚了再说。”
赵元稷笑盈盈的,看起来也不像个好饼。
庄子萱握紧了拳头平静心情,抬头看着皇帝道:
“陛下还记得么?关于赵太子殿下的病,有两种说法,臣女可否医治肺痨,和臣女可否医治赵太子的病,这原本就是两回事,若是赵太子没有得肺痨,那陛下就不能因为臣女不能医治他的肺痨病,而处罚臣女。”
逻辑是这样没错的,你就算是皇帝也得讲道理嘛。
不对,好像皇帝还真的就不用讲道理。
“还敢狡辩!赵太子明明得的就是肺痨!”
不用等梁帝开口,御史台就已经群情激奋。
今天这场戏闹来闹去,总是这些人被当成猴子一样耍,气撒不到皇帝头上,撒不到那个赵太子头上,可是一个小小的九品冠带,还是个女子,自然是没有什么抗争能力的。
一众官员山呼海啸,指着庄子萱怒骂,好像只靠着口水就能将她淹死。
人群之中,敖霄不悦的目光却越过了她的肩膀,一直停在单薄苍白的赵元稷身上。
“真的像大人所说,他得了痨病,那这么多年看了许多诊治肺痨的大夫却一直没有痊愈,这难道不是恰好证明了他根本没得肺痨么?
与其继续用固有的错误方法做无谓的尝试,不如另辟蹊径,也许能有一线生机,赵国太子殿下,你觉得呢?”
庄子萱肃立如出鞘之剑,面对一众文官的讨伐毫无怯意,反而一席话将他们说的闭了嘴。
九天云上的梁帝已然是一副愠怒的神情,他抿着嘴不说话,只等一开口就要讲出什么剥皮萱草,凌迟处死的刑罚来。
到了这般毗邻深渊绝巘的境地,庄子萱却觉得自己比任何时候都冷静和清醒。
现在能救她的不是天子,不是敖霄,而是面前的这个病弱的男人。
“赵太子殿下,你愿意让我,试一试吗?”
赵元稷的眼眸当中精光闪烁,他嘴角噙着一抹笑,用极低的声音道:
“姑娘这么做是为什么?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我这么做自然是为了我自己。”
庄子萱脸色不白也不红,指甲却早已经嵌入掌心。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一句话,你就会万劫不复。”
她盈盈一笑,好像丝毫不以为意。
“可是机会只有一次,公子怎么选,孰轻孰重还请细细权衡啊。”
赵元稷不动声色收回了目光,向梁帝躬身,弯曲的脊背骨感嶙峋清晰可见。
“启禀陛下,赵元稷愿意让庄大夫医治。”
梁帝面色一滞,似乎没有料到他会为这个小女子作保。
庄子萱借着这个机会顺杆爬了下去。
“三天,请陛下给臣女三天时间,三天以后若是我不能找到治疗赵太子的方法,就请陛下凌迟处死我。”
群臣哄然作响,这几波骚操作大概可以名垂青史了。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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