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建方见思璇冷面朝自己走来,赶忙起身,就听思璇声若莺吟,但却暗含底气道:“大军久驻,粮草就是命脉,石头堡粮草至关重要,因此,我已让姚翰林立下军令状,如若有失,定斩不赦!”
说着,一双杏目软剑般扫视了众人一眼,接着道:“不要因为石头堡和李家有些关联,就徇私舞弊,军法如山,请梁将军秉公决断!”接着,便将状纸递给了梁建方。
刚出了军帐,敬轩便目光狐疑地瞅着思璇,沉声道:“你咋就让翰林立了军令状?这万一要是......”
思璇撇嘴笑道:“他以为官是那么好当的?”
说着,便故意岔开话题,面显诡异道:“父子俩大难不死,您也不想着去看看我那傻哥哥?他眼下就在龟玆。”
敬轩欣然笑道:“这一晃就是两年多没见,还别说,我真有点想那小子哩。”
思璇暖暖笑道:“商道这头您放心,由我盯着哩,你们向南穿过冰达坂,直接到龟兹,山南的气候要暖和些,可别忘了给我带点龟兹的风干羊肉。”说着,还冲父亲做个怪相。
思璇打小嘴馋,敬轩每到一处,必要买些当地小吃带给她,这已成了习惯。
见她像个婆婆似的唠叨,便撇嘴笑道:“哪回出门,能忘了你的嘴”
姚翰林摇身一变,成了即是石头堡大总管,又是统领两千兵马的军中校尉,可谓是威风八面,权压四方。
于是,贪婪自私的秉性,又让他渐渐露出了原有的本性。
不但常常夜不归宿,和一些风*人鬼混,还瞄上了冯三家的漂亮妮子春梅,人家才十五岁。
冯三夫妇是非常清楚姚翰林的德性,打心里不想沾染这种人。
尽管,姚翰林明里暗里说,自己当官上任后,就正式娶春梅作二房,但人家还是没吐口。
冯三中年得女,自然是宝贝得含到嘴里怕化,捧到手心怕摔,但堡主来家,也不能不硬着头皮应承。
偏偏春梅又是个脑子不如脸蛋水灵的主,尽管冯三夫妇推三堵四,但姑娘却经不起人家好物甜言的哄逗。
当冯三郑重地给闺女安顿,姚翰林不是个好鸟,让她日后少搭理,但姑娘却心里美美地说:“翰林说了,等到了衙门就休了浣春,立我当正室。”冯三百般无奈,这才想起了老堡主。
听了冯三夫妇挠心抓肺的泣诉,三娘像冰雕似的沉默不语,两汪委屈无奈的泪水,打着旋,就等决堤般滚落。
寂静的难耐,压迫得贾四海连咳了几声,有气无力道:“我们也是肚子里怀了个怪胎,一点辙也没有呀,当初,要是真让桑吉把那畜生给砍了,倒还省心!”
见求助无望,倔强的冯三便起了杀心,虎目圆瞪,厚唇颤抖,声音涩涩道:“我看狗日的是活到了头!”
冯三当年可是三娘手下勇将,死在他刀下的不少于百人,现在虽说有了把年纪,日子也过得滋润,但年轻时的那股狠劲还在。
见冯三咬牙切齿的放狠话,三娘心里清楚,这并非是吓唬人。
于是,便命令般的吼道:“你可不许胡来!人家现在是官府的人,弄得不好,会连累整个石头堡!春梅的事情我来想辙!”
冯三夫妇,整日像狗看骨头似的盯着闺女,生怕缺心眼的丫头,再和畜牲不如的姚翰林,做出点啥见不得人的事情,甚至,夜里都让媳妇睡在姑娘的炕上。
姚翰林是蓄谋已久,急不可耐,恨不得当下就将姑娘搂在怀里。
见冯三整日守在家,连地里的活都不干,即使派他出工,也硬可被按规矩罚钱,也是赖着装病不出。
姚翰林虽然权比天大,但也不能硬来,毕竟为了稀罕的姑娘,还要进人家的门。
这天下午,姚翰林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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