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演足了,这下可把射匮那只野狼给彻底蒙在了鼓里。”
贺鲁冲敬轩赖赖一笑,诡异道:“我的可汗大人,下步咋走?”
敬轩沉声道:“石头城!”
广袤的草原,一览无际,不像内地平原,城镇相连,草原人搬家,就像串门那么方便,今天在山沟,明天可能又到了坡后。
而且,部族之间的争啖,也像拉锯似的,你进我退,我进你走,没完没了。
自从贺鲁将精力全部投入收复旧地,势力漫像阿尔泰山一带时,射匮的人,便像夜食的沙鼠般悄然东移,除铁门关外,天山中西段的大部地区,都渗透了射匮的势力。
在内地,占据了城池便有了地盘,而在草原,只有众多的族人才会有成片的毡房,来显示附近的草场是属于自己的地方。
因此,尽管贺鲁占据了阿尔泰山以西的广袤土地,人口也扩充到了几万,但真正能带出去征战的勇士,也不足两万。
因此,要想大规模西进,与射匮真刀明枪的干,还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听敬轩说先从石头堡下手,便顿时来了精神,放下奶茶碗,就起身嚷道:“你说咋干吧!”
敬轩淡淡笑道:“看来,我还得扮回突厥人,抓紧准备一千套突厥勇士服和弯刀。”
见贺鲁欣喜难耐的就要窜出门,敬轩扬声道:“要全新的!别弄堆臭烘烘的来!”
自从石头堡内住上了突厥人,附近的草场便成他们的天下,反而得让堡里的畜群,要去较远的地方,还常常遭到人家的欺负,就连堡里的庄稼地,也免不了遭到牲畜的侵扰,堡民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从表面上看,周围的突厥人有三四千,但仔细观察,却多是老弱妇女,漫长的草原战线,让射匮的精锐人马,像漫天的星星般,难以连成线,所以,石头堡的一千突厥人,便成这一带的保护神。
夕阳的余晖,才掩去含羞的面孔,无际的草原就显得朦胧了起来,遥远的东坡,一行驼队,像条孩童随意画成的曲线,迤逦在那里。
东方刚刚泛白,鸟儿试着鸣叫,勤快的草原女人便将畜群赶到了牧场。
然而,反刍一夜的牛羊,还未及吃上几口露水滋润的嫩草,就被西来的一群突厥勇士急急赶向东去。
等到烧茶煮肉的女人发现情况不妙,慌忙推醒忙活半夜的男人,云朵般飘动的畜群,已然相去很远,绿色的尽头,只能隐隐看到骑马挥鞭的人影。
一阵悠长的牛角声响,石头堡的吊桥,“吱吱呀呀”的落地,一群纵马挥刀的突厥勇士,像猎食的狼群般冲过吊桥。
马蹄轰轰,扬尘四起,弯刀闪烁,杀气腾腾。
对于草原人来说,畜群和女人就是他们的生命,于是,石头堡的青壮突厥人,几乎是倾巢出动,如救火般冲向已成黑点晃动的人影。
东梁坡前有道干河沟,河底平坦宽敞,两岸相望,足有千丈,但西瓜大小的石头,却像满天的星斗,让烈马也不得不小心漫行。
望着对岸缓缓慢行的畜群,狼群般的突厥人便蜂拥下河,恨不得飞向彼岸。
然而,就在突厥人催马像在密林间行走时,突然,从几簇红柳丛后,猫窜虎跃般冲出不少一手弯刀,一手短刃的突厥青壮。
只见他们飘动灵巧的身子,海鱼窜礁般穿行在马匹之间,马上的突厥人往往是一刀挥下被人挡住,紧接着自己便如醉汉般摇晃落马。
一拨马匹勉强上岸,却被弃畜而来的突厥勇士挡在了岸边,狼群围攻过河的牛羊似的战斗,只持续了半个时辰,河底的马背上,已没了人影。
混战中,只有少数未及下河的突厥人,见势不妙,急忙勒转马头,朝石头堡的方向仓惶而逃。
蹊跷的战斗,前后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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