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干河的两头,成群的马匹在悠闲吃草,宽敞的河底,神情懊丧的突厥人,像干枯的树桩般,立在抬脚可及的石头间。
塔诃目光惊恐而又疑惑,瞅着被尖刀割断的马肚带,像丢了魂似的杵在那里,成群落马的突厥人,被几百身手矫健,手持弯刀的突厥青壮围在中央,像群乖顺的绵羊似的,不敢乱动。
生性剽悍好斗的突厥人,并非是任人宰割的牛羊,他们也试图蹒跚笨拙的步子企图反抗,但有力的弯刀还未挥向对方,自己的臂膀已经和举起的弯刀一同落在了地上。
塔诃几近绝望的仰天长叹一声,刚要向被霜杀的茄子般蔫在那里的族人说些什么,就见贺鲁铁塔般的身子,已经来到了面前。
塔诃顿时愤然骂道:“原来是你这头野狼!有本事我们在草原打一仗,这种把戏算啥能耐!”
贺鲁冲他微微一笑,举目朝木然瞅着自己的哈赤部落勇士扫了一眼,突然手起刀落,塔诃的人头便像滚落的西瓜般,挤在了石头间。
哈赤部落的人都猛地惊愣了一下,像是见到了天神或是魔鬼般,胆怯的垂下了头,有的索性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紧接着,被贺鲁的几句好话和许诺,便让这群像刚刚失去父母的孩子般的突厥人,再次看到了生的希望,和活下去的快乐。
头顶的太阳,像是看惯了草原上这种无聊的游戏,依然瞪着火热的目光,缓慢西斜。
淡淡的血腥,随风飘上了河岸,竟惹得机敏的苍蝇,也慌忙放弃半干的马粪,嘤嘤飞了过来。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