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禹说道:“有好酒好菜,尽管上来。”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把碎银子放在桌上。
酒家残破,这桌子自然也好不到那里去,桌面是几块木板拼接而成,木板与木板间硕大的缝隙,致使几个碎银子从缝隙中掉落到地面上。
噼里啪啦……碎银子滚落在陈禹脚前,老媼看着桌面的碎银子面容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同时弯下腰身拾捡要拾捡碎银子。
陈禹赶忙弯腰,一一将散落的碎银子捡起,又小心地放回到桌面上。
老媼嘿嘿笑着,将桌面上的碎银子揣入怀中,然后拄着拐棍,边往后堂走,边自己个儿嘟囔着说:“我这里什么都不缺,好酒好菜有的是。”
话间,她又走回到后堂,却听不到老媼再说什么,只听到后堂中有一个声音浑厚的男子,吆喝了一声,好嘞,然后后堂中就传来叮叮当当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同时酒香和皇帝菜香味儿,又从后堂传出来。
这时老媼拄着拐棍,颤颤巍巍地端着盘子,带着几个半打的孩子从后堂出来,老媼走到陈禹身前将茶壶和茶杯放在了陈禹面前的桌面上。
与陈禹同桌的赛石迁,没管老疯子,吴二全,三全,只是端起茶壶先为陈禹斟满了一杯茶水,然后又为自己斟满了一杯茶水,这时陈禹端起茶杯喝下一杯茶水,而赛石迁随后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老疯子却懂不得什么,只是瞅着茶壶嘿嘿乐着时,伸出脏兮兮的手,一把将茶壶抓在了自己的手里,更顾不得吴二全,三全,端起茶壶,嘴对茶壶嘴,仰脖咕咚咕咚地喝着茶水。
期间又缓了几口气儿,停下来无缘由地嘿嘿傻乐,而就在老疯子身边的吴氏兄弟却在一旁干瞪眼,一路走来天气炎热,此时口干舌燥早就难耐,这老疯子嘴对嘴喝茶水,别人还怎么喝?
吴氏兄弟敢怒不敢言,只能看着老疯子喝茶水,喝的快实,耸动着喉结,那个馋的呀!都没谁了呀。
这时在桌间穿行的几个半打的孩子,皆将手中的茶壶放在桌面之上,纷纷向着老媼走来。
老媼眼睛无神的扫视了一下几个浑身青衫,头戴青色方巾的半打孩子,然后说道:“你们去后堂帮厨去!”
几个半打的孩子很是恭敬地喏后就向着后堂走去,而老媼这时拄着拐棍,就在几个半打孩子身子颤颤巍巍走着。
酒家外,四十多匹马儿低头啃着地面上的青草,乱哄哄的苍蝇似乎闻到了马身上的汗腥味和屁股上的骚味儿,乱哄哄地围绕在马屁股四周飞舞,而这四十多匹马几乎甩动着尾巴的情景,甚为的壮观,仿佛微风吹拂杨柳一般。
那些苍蝇就在马屁股的空隙中飞舞,时而随着马尾散去,时而又嗡嗡地飞来,少许苍蝇又飞到酒家里。
陈禹仰脖喝光了茶水后将茶杯放下时,这老疯子却连椅子也不坐了,只蹲在桌边上,嘻嘻哈哈地喝着茶水,而那茶壶嘴边上却被他脏兮兮的嘴污染了,污泥满满地布在茶壶嘴上。
……
……
过了许久,后堂吆喝了一声,饭菜好了,然后后堂中稀稀疏疏,叮叮当当地传来脚步声,不过时那些半打的孩子又从后堂端着盘子出来。
孩子们吆喝着,“客官,慢用,吃好喝好。”分散到各个桌面间,将手中食盘中端着的酒菜放到桌上。
正如老媼说的,这酒菜确实丰盛,有鸡鸭鱼肉,有青菜,有酒,想是各桌的人早就饿了,一看到酒菜,却顾不得什么礼节,拿着筷子,伸出脏兮兮的手抹了一把嘴唇就吃。
一时间倒酒的倒酒,吃菜的吃菜,吆五喝六划拳的也有之,本来荒僻的荒野酒家顿时热闹了起来。
陈禹拿着筷子,从面前的菜盘子中夹了一块肉,放在嘴里慢慢的咀嚼,肉有些特别,不同于陈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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