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冷笑了声,举起刀。
完了、完了。
那瞬间,我脑中空白一片,可就在此时,我听见远处传来羽箭破空之声,紧接着,听见铠甲摩.擦和凌乱的马蹄声。
我仰头瞧去,魏王胳膊中了一箭,这男人愤怒地朝前瞪着。
我踉跄着起身,一看,大吃一惊。
从街尾策马而来一个年轻的小将军,居然是谢子风,他穿着银鳞铠甲,头上绑着大红抹额,手里拿着把大弓,在他身后跟着数千将士,帅旗上赫然绣着个;谢字。
谢子风翻身下马,一个箭步冲上斩将台,挺身护在盈袖和左良傅夫妻身前,拔出宝剑,直指魏王。
不多时,谢家军将魏王的士兵团团围住,人群中走出个身材甚是魁梧的男人,是荣国公,他亦穿着盔甲,手里拿着红缨霸王枪,大步流星地立在台前。
到此刻,我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地,只要荣国公出面,左良傅这条命保住了。
;国公爷这是什么意思。
魏王冷眼横过来,眉一挑:;仲庆,咱俩一起长大,打仗的时候一个帐篷里住了那么多年,你要同本王作对?你别忘了,皇帝是怎么对你谢家的,你妹妹是怎么枉死在深宫的。
荣国公虎眸透着威严:;到底作不作对,这要看王爷怎么做。
说到这儿,荣国公两指指向左良傅:;那孩子是我干儿子,不久前我还参加了他的婚礼,王爷要杀我儿子,是不是得支会我一声?
魏王一愣,极力按捺着愤怒:;那本王非杀不可呢?
荣国公下巴微抬,雪落在他的胡须上,很快就融了:;老夫这两日调兵遣将,此时洛阳城内城外共三万兵马,我家老大在边关还能支应八万,王爷,你造你的反,老子管不着,可你要在我头上撒尿,别怪老子不念旧情了,不服的话,咱老哥俩先打一场?
魏王脸色极难看,他将大铡刀扔掉,一把将胳膊上的羽箭拔出,折成两截,掷在斩将台上,冲荣国公一抱拳,什么话都没说,收兵离去。
我喜极而泣,跪下给国公爷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人这辈子,能见过多少次生死攸关的事,这次,真是开眼了,长见识了。
我想爬上斩将台,可腿脚实在软,动不了、
忽然,谢子风拉住我的胳膊,笑着将我拽到上面,朗声道:;嫂子慢些,没事啦。
我一愣,连声道谢。
;袖儿。
我忙不迭跑过去,蹲下身,笑道;没事了没事了。
;嫂子,我刚才都要吓死了。
盈袖靠在我身上,小女孩似的放声大哭。;埋怨谢子风:;三哥也是的,都不告诉我,害得我在你家门口跪了一晚上。
;这叫天机不可泄露。
谢子风莞尔,他用剑斩断左良傅身上的铁链,手拍着左良傅的脸,皱眉问:;老左,你没事吧。
;可真有你的。
左良傅拳头锤了下谢子风的肩头,指着城墙上仍在谩骂的夜郎西:;赶紧把我兄弟放下来。
转而,左良傅目光落在谢子风身上,痛苦地咳嗽:;若、若你把这身铠甲送我,我就没事了。
;脸皮真厚!
谢子风笑骂了声,动手脱身上的银鳞细铠。
;你真给我呀。
左良傅笑道,摸了下谢子风的剑:;哥们的绣春刀让他们折了,呵呵,你家大业大,也不差这把剑哈……
;滚蛋!
谢子风白了眼左良傅,矮下身,笑道:;脱铠甲是为了背你,你倒惦记上我的剑了。
说话间,谢子风就将左良傅背起,朝国公府疾步跑去,而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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