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捷径?
这话可说的太犀利了。
有些世家站不稳脚跟,便想着背靠大树好乘凉,将目光投到萧云疏身上来;
有些世家则想更进一步,心里头不知道多少花花肠子呢,便也将目光打到她的身上来。
毕竟萧云疏是东宫唯一的长女,即使和储君萧衍的关系算不上太好,她的母亲也出身强硬,再加上如今陛下宠她,萧云疏在这些人眼中,就如同香饽饽一般。
萧云疏想到自己如同香饽饽一般,只觉得这个形容滑稽的很,忍不住想笑,宴容的声音便飘了过来:“你如今笑,等过两日你便知道难受的时候了。你现下可炙手可热的很,连度王的次子赵文君都虎视眈眈的看着你,你可看过两日你怎么收场罢。”
他这话说的凉飕飕的,连跟在萧云疏身后的方姑姑都觉得好似有些酸溜溜的味道,忍不住侧头抿唇笑了一下。
萧云疏却还浑然未觉,笑道:“若是他们天天来烦我,我便躲在宫里不出去,他们总不可能烦我烦到宫中来。”
宴容便冷哼一声:“用不着他们到宫中来,只前些日子夫人给你的那张帖子,宁国公府家的长女请你和公主出门赏花,请的可不单单是你一个人,也不单单是这京城里其他权贵的女郎,可还有那些门阀世家的郎君们。
你如今炙手可热,你瞧你那天如何脱身?保不齐一半人都围着你打转,也不知道到时候你还能不能如同现在一般笑出来。”
萧云疏脸上的神情便僵了,忍不住说道:“大人既然早已经料到此事,怎么还拿这样的事情来揶揄我,难不成见我不快活,大人就格外快活?”
“我可不曾说这事儿。”
宴容立即就作壁上观。
“大人在两厂之中,自然好躲清闲,这些烦心事也到不了大人的身边,大人要是真有本事,不如行行好,将我也收到东厂去给您做事,省的我这一日日的都要瞧见那些人。”
萧云疏做出一副可怜模样来,眨眨眼睛。
“倘若我有这个本领,早就同陛下将你讨过来了,只可惜我若开这个口,陛下恐怕要砍我的头。”
宴容见她朝自己卖可怜,忍不住失笑,萧云疏见他这般模样,就知道他是故意打趣自己,撇了撇嘴,扯了他的衣袖一把。
宴容从前可是什么人都近不了身的,如今竟然容着萧云疏去扯他的衣袖,还反倒一点反应都没有,可见如何纵容了。
“好了,我那两厂腰牌都给你了,京城之中只此一份,你若是想去两厂,如同上次一般找陛下讨个恩典,带两个我给你的人,这就去两厂躲清闲。
只是你终究还要顾及些陛下的看法,倘若同我一般毫无所谓,便直接带着腰牌出宫,谁能拦你?”
宴容不曾动作,只是他微垂着头看身边萧云疏的模样,神情之中似乎格外的包容宠溺。
听到两人说话,方姑姑不禁十分讶异,她倒是知道这位九千岁大人手里有一块儿代表着他身份的腰牌,想不到这块腰牌早就到了萧云疏的手里。
要说这位大人,瞧不起宫中任何一个主子,他也未必就是真的由衷的敬服陛下,倒没想到对自家小郡主却有两份真情实意,连那样重要的腰牌都给了她。
方姑姑在后头跟着,总觉得自己太过多余,便往后退了好几步,将自己的身影藏了起来。
两人站在宫门口附近又说了些话,方姑姑倒在心中暗暗的想,怎么大人的轿辇还没过来接,悄悄探出头去一看,便发现这位九千岁大人的轿辇早就到了,只是这时候并未上前来,而是停在甬道之外的地儿,应当是等两位主子说完话。
这样想想,方姑姑心里便有些同情那些抬轿辇的厂卫了,只不过那些厂卫比起她来说还是要轻松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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