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孩子们的表演，你们感觉如何？”</p>

    郑老先生带着两位老师坐在影音室等赵晓月跟董珂，等待的过程中，他开口询问两位老师的看法。</p>

    “很不错，也很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会像是话剧一样。”崔灿老师率先开口，“他这台音乐剧其实跟我了解的音乐剧还是不太一样。感觉上他们采用的音乐不像是通俗唱法或者说流行音乐，更多像是古人的吟唱。”</p>

    郑老先生笑了起来：“小月儿写这个剧本的时候，来征询过我的意见。她那时候拿不准到底是迎合普通人的喜好，直接用流行音乐来演绎呢，还是说根据剧本的内容，采用古人吟唱和流行相结合的方式。我当时也不知道，就让他们几个孩子在我家里唱了两段。”</p>

    “难怪，我说怎么有些歌词和台词，像是出自先生您的手笔。”</p>

    “你个小崔，别拍我马屁了。我并没有给他们写什么东西，都是孩子们自己创作的，最多在过程中来征询过我一些意见。当然，孩子们对旧时的吟唱并不太熟悉，初时那段唱词，是我教他们的。”</p>

    崔灿笑着不说话，一旁的董文语则表达了自己的担忧。</p>

    “对他们的创新和编剧能力我当然很佩服，但是……我还是不喜欢小珂去唱这个。”</p>

    董老师低头叹气：“我知道小珂在想什么，他就是觉得唱戏没法出头，又挣不到钱，看人家唱流行乐的都能买车买房，他心里气不过。但是，这能一样嘛。”</p>

    “有什么不一样？”郑老先生微微闭目，“唱戏曲的是艺术家，唱流行歌曲和通俗歌曲的也能成为艺术家。艺术家这三个字代表的是你在这个领域里做出的贡献，而不是唱什么。”</p>

    崔灿一直保持着脸上的笑容，而董文语的表情就有些挂不住了。</p>

    “小董啊，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不就是生怕丢了艺术家的面子。可你们要知道，再早，唱戏的，说书的，那也不是生来就是艺术家。这是多少前辈努力后的结果。但你们现在呢，躺在前辈的功绩上吃老本，新人出不了头，老人扛不起场，再这么下去，别说观众不喜欢，就是戏迷票友们也会放弃你们的。”</p>

    忠言从来都逆耳。</p>

    郑老先生也不再继续，而是跟崔灿聊起了她家孩子的事儿。</p>

    跟董文语家里不同，崔灿的两个孩子都没有在戏曲圈子里打拼。她家老大学的阿拉伯语，现在在外交部任职，老二喜欢历史，目前在青省博物馆当副馆长。</p>

    也正因为崔灿从来不把自己的意愿强加于孩子身上，所以她家的气氛比起董家来要轻松很多。</p>

    “我家老二前两天打电话还说呢，觉得自己在文学方面还有很多不足，这不打算考个在职硕士嘛，我就想着要不建议他调回华北这边上班，离家也近点。这孩子脾气倔，打死不同意。得，反正啊这一辈子是他自己去走的，不回来就不回来呗，大不了我老了动不了了，就去青省让他给我养老去。”</p>

    崔灿今年已经五十七了，照说是过了退休的年纪，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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