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逃跑躲避的规律是什么。
那抱着的女子鲜血染了他一身,黏糊糊的,晨儿再度没好气的瞥了一眼已经闭目昏迷过去的女子犯了愁。
那伤口……能止住血吗?!
——
南宫府中庭唯一燃着烛火的房间前,老头按剑正立在那里,目光有神泛着浓浓杀意的盯着那些躺在地上的黑衣人。
他似在思考着什么。
在此他已矗立了一夜,此时拂晓,天剑仙宗的门人这才御剑而回。
领头的女子御剑而下,至了老头面前时,跳至了地面,那柄悬停的飞剑在其指尖的拨动下飞回了手中的剑鞘内。
若先前晨儿并非在黑夜里马虎的粗略一扫而过这女子,那么他定然便会认出这位已经没了先前那般稚嫩的美女熟人。
她叫安然,两年前参与了冀州城的庆封大会。
那一年,那一日,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小便喜欢的青梅竹马被一支散着炙热火焰的飞箭刺穿了胸膛。
那一日,她不舍那人,但却不舍又不可为,也是自那日起她看透了另一个人,那人姓唐,名越,大周武王姬发的侄儿。
她觉察了自己的弱小,她想要变得强大,也因自己有着那份机缘,她入了天剑仙宗,近日三宗会盟破裂,损伤惨重。也因如此,她更是有缘入了天剑仙宗的十一剑仙行列,成为了天剑仙宗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女剑仙。
按剑而立的老头见她而回,表情也变得祥和了些。
这老头也不是别人,晨儿万万想不到这老头正是此府邸的主人,南宫寒的父亲南宫适。昔日大周的统军元帅,威武之躯突缝近日多数变故,他似一夜之间更沧桑了些。
安然秀眉紧颦,对着南宫适很是自责的摇了摇头,“伯伯,安然无能……”
“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南宫适僵硬的脸微微一笑,“然儿,你们忙了一夜伯伯不亏待与你,你受伤的同门医药……”
“伯伯说的这是哪里话~”安然打断了他,秀臂已挽住了他按剑的胳膊,像个乖巧的女儿,她嘻笑道:“稍后回家在我爹面前露个面,算是给他报个平安,然后我便再回来护您,那些贼人越发的猖狂,今日天剑仙宗都出面了,我还不信他们依然敢动手呢!”
说至此,她的表情已经冷的厉害,似是要吃人,旋即又指了指那险些杀了晨儿的男子吩咐道:“二愣子!在这期间你可得保护好我伯伯,若我回来时见他老人家少了一根汗毛我便不轻饶你!”
被称作二愣子的男子闻言再无了先前那般的肃杀之气,此时反倒是挠着头呵呵傻笑,“师妹放心的去,此地有我呢!”
“叫我什么?”安然故作严厉,双眼一瞪,“叫剑仙~”
二愣子赶忙又嬉笑着脸道:“是是是,剑仙放心的去~”
“这还差不多!”她得意的扬了扬下巴,旋即歪着脑袋看向了老头,“伯伯,那……安然就告退啦?”
老头微微一笑,挥了挥手,“快去,若再见不得你回去,怕不是你爹就要来大闹我府喽~”说着便摇起了头,啧嘴补充一句:“不得安宁啊~”
安然嬉笑着已行了告辞礼,“我才不要让他惹得伯伯您不清静呢~走啦~”
话音落,又不得招摇,安然已兴冲冲的朝着门外跑去,行至半途似觉察到了门人的异样眼光,她便赶快恢复了假正经,轻咳了一声,手负与背,缓缓而行。
天剑仙宗的脾气……目中无人!
眼瞅着安然已走远,二愣子缓缓凑上前来,媚笑道:“敢问南宫元……咳咳!敢问南宫将军,您可知道剑仙心中的那个‘大愣子’是何许人也?若是知道……可否告诉在下?”
“那丫头好的不学,偏偏就染了天剑仙宗的臭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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