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的自喃柔弱似无声,那一抹油纸伞下的眸含柔情还是送给了那如同瞎眼疯兽的帝晨儿。
她无奈叹了口气,虽然口口声声说着天命,但是心中却道着‘他不过一孩子,他的天命为何要是如此。’似在为帝晨儿道着怨苦,打抱不平。
红娘摇了摇头,撇开了心中所想,撑着艳红的油纸伞就要朝着失心疯的帝晨儿俯冲而去,给予他最好的安慰,欲要告诉他‘醒醒,天命就是天命。’可是这位撑伞的红衣女子刚欲动身,原本平淡无波的神色却在此刻突然的一怔,在感受到剑意威胁的一刹那间便迅速的抬起了头来,与此同时手中的白灵剑迅猛的便一剑挥斩而出。
红娘的眸中一道赤色如长虹的剑气破晓而来,瞳孔骤然微缩的同时,与红娘方才所挥斩而出的洪荒剑气相撞在了半空之中,若不是红娘反应迅速,这突然而至的一剑,势必会刺入她的胸口。
随着一声如春雷般的霹雳炸响,灵尘烟云消散罢,红娘手中的油纸伞微微倾斜,那双美眸已与赤帝刘玄谨的那双锐利如鹰眼般的眸子相对。
瞧着此时虽然满头大汗,但却不再痛苦,已然挺起傲然胸膛站起身来的赤帝刘玄谨,红娘微微颦起了秀眉。
阴阳血当真是逆天之所在。
赤帝刘玄谨紧紧盯着撑伞的女子,手中四方的天子剑正微微的颤抖着,这一细节看在红娘的眼中,这不像是愤怒所致,更像是自身虚弱的颤抖。
刘玄谨深吸了口气,握紧了天子剑,沉声如拷问般说道:“六道轮回初成之时,本帝曾亲身走过鬼门关,去过黄泉,赏过彼岸花开。那里寒气逼人,阴风荡荡,惹得本帝很是的不舒心。”
说至此,赤帝的眉头微微一扬,看着默不作声的撑伞女子,他唇角微微掀起了弧度,道了句:“与你方才给予本帝的感觉,一般无二,如出一辙。”
撑伞的红娘不动声色,赤帝刘玄谨突然笑道:“人神妖魔仙,哼,这三界间,看来是又多了一物。”
话音刚落,一声愤怒的稚嫩怒吼已至了赤帝刘玄谨的身侧半丈之距,那两柄长剑被少年高高扬起,迅猛挥落而下。
“刘玄谨!纳命来!”
少年一声怒音沉喝,扯着嗓子沙哑了喉咙。
此时与方才之境已大有不同,赤帝刘玄谨眸子微斜,瞥了一眼这只依旧在其眼中被视为小虫子的少年,赤帝轻哼了一声,电光火石般的挥斩起了手中的天子剑,喝了声:
“找死!”
另一边撑伞的红娘秀眉紧颦,虽然恨其不争但却又无可奈何的直接匆忙振臂,抛出了始终撑起的那柄艳红色的油纸伞。
红伞流光而过,阴风阵阵,伞顶燃起了幽蓝色的冥火,未等赤帝的天子剑斩在少年的双剑上,无数银针如暴雨梨花般已自那旋转的红伞的伞边爆撒开来,赤帝与瞎眼少年帝晨儿都在这暴雨梨花的攻击范围之内,若不如此,根本逼不退已被阴阳血治愈完好的赤帝刘玄谨。
这银针喷洒而出,似与空气擦出了火花来,根根银针都在刹那间自燃起了那幽蓝色的冥火,显得格外的阴寒刺骨。
赤帝眸子再斜,瞧了一眼这暴雨梨花之态的冥火银针,轻哼了口气,直接收回了已经斩出的天子剑,脚尖猛踏虚空,爆退而去。
帝晨儿双剑斩了空,划出了两道剑气,巧而又巧的直逼赤帝刘玄谨而去,正直少年因斩了空而皱紧了眉头之时,暴雨梨花般的冥火银针已至了少年的身前半寸之距。
少年只觉得一阵阵阴风袭过身躯,体内的血液都好似被这股阴风给冻结了一般,虽瞎了眼,但却在感受到这股阴风之时,少年依然是下意识的朝着那雨点般的冥火银针的方向看了去。
阴风袭过,撩起了少年的发丝,脸庞处的两行血泪似是给少年又增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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