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无法言表的忧伤与失措,竟还有些可怜。
若是这暴雨梨花般的冥火银针齐齐刺入了少年的身,那么顷刻间这少年便会成为一只一动不动的刺猬,垂直的坠落而下,砸入地面废墟,留下一道深壑血泊来。
不远处一直被两道剑气以及冥火银针追赶而去的赤帝刘玄谨瞧着这一幕,桀骜的笑出了声来。
冥火银针如雨,这半寸之距,在赤帝的心中已为少年定下了结局,不禁心中还在嘲讽那撑伞的女子救人心切,失了分寸,偷鸡不成还蚀了把米。
依照见多识广的赤帝刘玄谨的阅历来看此事,毕竟这三界间,能够瞬间移形换影去救人的存在寥寥无几,除却七彩萱花鹿一族外,仅有一妖有着此等逆天的本事,只是那妖,早已化作了灵尘齑粉,死在了他赤帝刘玄谨的设计之下。
但是就在赤帝如是而想,如是而笑的时候,那一袭红裳的女子竟随着一抹黄芒闪动,突然的消失在了原地,这惹得桀骜大笑状态下的刘玄谨脸色突然地一怔,顷刻间神色变得阴沉铁青了下来。
随着赤帝的脸色大变,红裳女子已在刹那间出现在了帝晨儿的身边,那双淡然无波的眸子内倒影着雨点般的冥火银针。
她那如飞雪掩藏半座青山的长发,上白下黑,已于身侧少年正飘荡纷飞着的青丝相互交织在了这股阴风之内。她眉若细柳,除了面无血色外,她属实是一位精致的倾城女子。虽不及白娘子的倾世之容,但也不输纤毫独属于这女子的那份冰雪仪容与母仪天下的气魄。
一只秀臂揽在了少年的腰间,少年下意识的有过那么不经意的一颤,原本欲要下意识去反抗的少年,突然听得了耳边传来的那声温软的话语。
“晨儿。”
仅仅一声晨儿,少年突然地便将脑袋转向了红裳女子,可是奈何他心中颤动,奈何他想去瞧瞧这人的容貌,可是……他却什么也看不见……
眼角不自觉的已滑落而下了热泪来。
“小……夕?”
在帝晨儿的话语间,只见得红裳女子另一只手微微轻挑,那柄原本旋转在冥火银针之后的艳红油纸伞也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随着那默念起的口诀咒语,在这一刻,所有在其身前的冥火银针都在这一刻突然似是受到了油纸伞的指引,在那伞顶冒着的幽蓝色的冥火突然地大盛,燃起了三丈之高的焰火,那些个暴雨梨花的冥火银针则是瞬间的悬停在了少年与她的身前纤毫之距的所在。
如时间被冻结了一般,油纸伞再度遮住了红娘的那份容颜;那声温软的话语定格了瞎眼少年的身姿;红裳的女子施法骤停了暴雨梨花的冥火银针;
“呯~呯……”
银针之上冥火熄灭,生出了裂纹,化作了纤细灵尘,纷飞如雪,逆向飘飞四处,随着夜风而去。
瞎眼少年握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他看起来有些激动,有些渴求,两柄仙剑如忌讳般被少年迅速的收纳了起来,那双稚嫩肮脏的手突然间便抱住了身侧的红娘。
可是这一抱并不是少年心中所想的那种感觉,他是一愣,红娘亦是一怔。
“你……不是小夕……”
这位刚刚激动的抱住女子的名为帝晨儿的少年却皱着眉,摇起了头,缓缓的虚空踏步,松开了手,撤去了揽在他腰间的秀臂,连连退后。
“我怎么能将红娘你想成小夕呢……我傻了不是……”少年自嘲摇头,似哭似笑,“方才……方才我听到了小夕的声音……红娘,是我太想念她了吗?”
红娘咽了口唾液,颦着眉,说着淡然无波的话:
“你早就忘了她,何必又问我方才的你,是否幻听?”
帝晨儿自嘲一笑,双手捂住了脸,悄悄的擦拭掉了眼角的泪,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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