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
;混帐东西!连个黄毛丫头都搞不定!简直把祖上八代的颜面都丢尽了!
秦安之一脚把秦瓀踹翻在地,搀着的下人忙把人扶起来。
秦瓀瘸了条腿,被这么一摔,冷汗顿时冒出来,但他仍旧一言不发地跪立好,忍耐着断骨的痛感。
;现在秦子砚也回来了,这个节骨眼上你闹出这么个事,你自己看怎么办吧!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果然就算飞上枝头,麻雀也只是麻雀!不可能变成凤凰!
秦瓀听着秦安之越来越难听的骂词,克制着情绪,垂在两侧的拳头暗暗攥紧。
他不可能比不过秦子砚,在任何方面。
……
从秦安之房间出来后,下人担心地看着秦瓀的腿,那眼神却让秦瓀十分厌恶,他当即就一把将人推开。
;滚!
秦瓀隐忍着低吼出声,从小的约束不允许他把情绪全部暴露出来,没人的时候也不可以。
秦瑜……秦珩……
秦瓀咬牙,他一定会证明自己才是秦家子弟中最优秀的那一个!
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并不曾发现暗处有人正在观察他。
那人穿了一身深色斗篷,完美隐藏在黑夜之中,殷红的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
江佩离啊江佩离,想要你命的人,越来越多了呢……
*
第二天一早,秦瑜果然派人来接秦珩和江佩离,给他们安置了住处,是她丈夫殷时名下闲置的一处别院,离夫妻两人的住处也不远。
江佩离见过秦瑜的丈夫后,又跟秦瑜扯了会闲话,转头就看到秦珩坐在屋檐下,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她走上前,秦珩睁开眼,目光有些迷茫。
;看你这样,去睡会儿吧。
江佩离早晨醒的时候是在自己房里,故而她并不知晓昨儿自己睡在某人怀里的,也不知道因为抱着她,某人一宿没睡。
;堂姐她们还在,我去睡不好。
秦珩揉了揉眼睛,声音有些哑,因为昨儿冲了几次冷水。
江佩离一想,觉得也有道理,一脸同情地看着秦珩。
;想睡不能睡很痛苦吧?
秦珩:;……
她这话说得单纯,但难保秦珩不做他想,尤其看到江佩离幸灾乐祸的神情,他心里郁闷。
是挺痛苦,挠心肝的痛苦。
;话说回来,这天气不该有虫子什么的,昨儿我睡觉没关窗,竟给虫子咬了。
;虫子?
秦珩一脸茫然,他是天快亮的时候才把阿离抱回她屋里,他屋里没虫子啊?
;对啊,我一早起来,嘴巴有点麻还有点痒,不知道是被什么虫子咬了。
秦珩:;……
;疼吗?
;倒是不疼,就是不知道红不红,肿不肿。
秦珩半掩着面来掩饰尴尬,耳朵红到了根部,他昨儿明明很小心很注意,甚至阿离都没醒……
;子砚,你姐夫要走啦!
秦瑜的一声呼喊打破了尴尬,秦珩忙起身去送。
殷时笑了笑,道:;不必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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