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个妖怪正是当年的卷帘大将,至于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恐怕只有他和玉帝两人知道,当然,这已是后话!
八戒闻言大怒,骂道:“你这泼物,当真是没一些儿眼色!我老猪还掐出水沫儿来哩,你怎敢说我粗糙,要剁鲊酱!看起来,你把我认做个老走硝哩。休得无礼!吃你祖宗这一钯!”
那妖怪见钯来,使一个“凤点头”躲过。两个在水中打出水面,各人踏浪登波。二人整斗有两个时辰,不分胜败。这才是铜盆逢铁帚,玉磬对金钟。
却说那悟空和小龙女保着唐僧,立于左右,眼巴巴地望着他两个在水上争持,只是他不好动手。
只见那八戒虚幌一钯,佯输诈败,转回头往东岸上走,那妖怪随后起来,将近到了岸边,这悟空忍耐不住,撇了师父,掣铁棒,跳到河边,望妖精劈头就打。
那妖物不敢相迎,飕的又钻入河内。八戒嚷道:“你这弼马温,真是个急猴子!你再缓缓些儿,等我哄他到了高处,你再阻住河边,让他不能回首,怎么不拿住他?
他这进去,几时又肯出来?”
行者无奈地笑道:“呆子,莫嚷!莫嚷!我们且回去见师父去来。”
八戒同悟空到高岸上,见了江流儿。江流儿欠身道:“八戒辛苦了。”
八戒腼腆道:“且不说辛苦,只是降了妖精,送得师父你过河,方是万全之策。”
江流儿
缓缓开口道:“你才与妖精交战何如?”
“那妖怪的手段,与老猪是个对手。正战处,便一个诈败,他才赶到岸上。见猴哥举着棍子,他就跑了。”
江流儿又道:“这可该如何是好呀!?”心里补充了一句,若不是我…
小龙女安慰道:“师父放心,且莫焦恼。如今天色又晚,且坐在这崖次之下,待大师兄去化些斋饭来,你吃了睡去,待明日再处。”
八戒道:“说得是,猴哥你快去快来。”
悟空听了也连声附和,急纵云跳起去,正到直北下人家化了一钵素斋,回献师父。
小龙女见他来得甚快,便叫:“大师兄,我们去化斋的人家,求问他一个过河之策,不强过与这妖怪争持?”
悟空笑道:“这家子远得狠哩!相去有五七千里之路。他那里得知水性?问他何益?”
八戒撇嘴道:“哥哥又来扯谎了。五七千里路,你怎么这等去来得快?”
悟空得意地道:“你那里晓得,老孙的筋斗云,一纵有十万八千里。像这五七千路,只消把头点上两点,把腰躬上一躬,就是个往回,有何难哉!”
八戒拍了一下脑袋,“猴哥啊,既是这般容易,那你把师父背着,只消点点头,躬躬腰,跳过去罢了;何必苦苦的与他厮战?”
悟空用铁棒打了一下八戒的钯子,说:“你不会驾云?你把师父驮过去不行?”
八戒一脸没好
气地说:“师父的骨肉凡胎,重似泰山,我这驾云的,怎称得起?须是你的筋斗方可。”
悟空一时无语,然后说道:“我的筋斗,好道也是驾云,只是去的有远近些儿。你是驮不动,我却如何驮得动?自古道:‘遣泰山轻如芥子,携凡夫难脱红尘。’
像这泼魔毒怪,使摄法,弄风头,却是扯扯拉拉,就地而行,不能带得空中而去;像那样法儿,老孙也会使会弄;还有那隐身法、缩地法,老孙件件皆知。
但只是师父要穷历异邦,不能彀超脱苦海,所以寸步难行也。我和你只做得个拥护,保得他身在命在,替不得这些苦恼,也取不得经来;就是有能先去见了佛,那佛也不肯把经善与你我:
正叫做‘若将容易得,便作等闲看。”
那呆子闻言,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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