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提出“社死”这俩字,但是用的描述精准定位到社死这里。
李咎接到尤南的书信时,恰好在和他那个笔友“春溪生”聊同一个话题。
李咎自己知道“春溪生”就是长公主,长公主可不知道自己已经掉马了。一年来的书信互通,城阳公主单方面被李咎的社科和物理洗了一遍又一遍,几乎可以说形成了一定的精神依赖。她的生活发生“通房丫头”怀孕这样的事情,她很难不对李咎提起。
她隐瞒了一些信息,尽量在旁观的角度和李咎吐槽了这么一件事。
李咎恰好这段时间还算比较悠闲,也就看了两眼。他和城阳的观点比较一致,驸马有错吗?没有。也不用怪他为什么贪恋富贵又不肯对公主好,普普通通的官宦子弟怎么可能拒绝皇帝的要求,而公主确实不是他所钟爱的女子,普通人对自己不爱的人能做到以礼相待已经足够了。况且这是古代,夫为天的古代,男尊女卑的古代,很难要求一个男子为他不喜欢的女子考虑地太多。
那么公主有错吗?公主更没错啊,整个事件里公主最为无辜。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还要忍受对方的冷暴力,还能忍住不还手,简直完美受害者有木有。
刘善儿随波逐流,她又做错了什么?她和驸马一样都是命不由己的可怜人,就算她的事成了,她最好的结局也只是个通房丫头,最坏的结局却是死。
然而这是小两口的私事,李咎没有多嘴的地位。就在李咎准备给公主回信,用朋友的身份安慰她一下时,他接到了尤南的信。
虽然尤南一再强调这是他的一个老伙计遇到的问题,李咎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事和公主那个事其实是同一件。
这就难办了。如果只是普通人家,李咎绝对劝分完事,理由能写出一万个来。
这个世界和离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唐代的“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到这里也是一样的。
三四十年前的乱世把读书人祸祸得差不多了,现在的读书人还没多到能三五成群到处挑刺的份上,民生经济也没好到能容忍更多的道德枷锁。人们还在求生存求温饱求结婚求生孩子,社会依然是在求仓廪实的阶段,还没进入知礼节的时候。
平民百姓,乃至一般的官宦富豪,夫妻想和离,只要能摆平双方的家族,问题都不大。
可这是天家公主的婚事,不能祸祸公主的名声,不能引起士林对皇家不满,不能让公主受委屈,还得帮疼爱女儿的老父亲出口气……两全其美已经很难了,这是要四大欢喜,不是一般的棘手。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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