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州城,弃剑阁。
平日里金铁交击的声音全然不见,只有悠悠琴声绕梁三日,经久不绝。
不知何故,琴声戛然而止,从那间琴室里走出了一个年约五十,以黑纱覆面,却仍袅袅婷婷的女子。
那女子年纪虽大,但仍是眼如春水,眼角处也不见有许多皱纹,单看这眉眼,年轻时也定是一个绝色女子。
南宫泽正在在屋外静坐,见那女子出来,立即起身道:“娘,怎么了?”
女子见到南宫泽,柔声道:“没什么事,只是心里烦闷,出来走走。”
南宫泽笑了一笑,道:“这些日子你的身子不好,也不用多虑,等爹他们回来,我便去请夏神医来给你瞧瞧。”
女子笑道:“知道你孝顺,这些日子你陪娘在这阁里,也没给玄天真人祝寿,也是苦了你了。”
南宫泽道:“爹他们都去武当那里,就不用孩儿了,本想早些给娘去找夏神医,但那无恙谷内空无一人,也不知夏神医去了哪里。”
女子道:“我也没什么大事,泽儿也不必挂心了。”
两人正说话间,南宫铁与周九然从外面走了进来。
南宫泽面露喜色,正要迎接,却见南宫铁面色铁青,周九然也是愁眉不展。
南宫泽道:“爹,你这是……”
南宫铁看着那女子,对南宫泽沉声道:“那个小子本是天山后人,被山统之人查出了正身,现在已经赶出弃剑阁,明日,便着人去那太平当铺看看去吧。”
南宫泽与那女子都是全身一震,南宫泽本想说什么,却又生生压了下去,从他的唇齿间只是蹦出了一个“是”字。
……
洛阳城外,神骏门。
花落去看着已沉沉睡去的花子天,陷入了沉思。
神骏门的弟子从未见过这样的花落去。
他豪迈,不羁,他总是说话大大咧咧,弟子们从未见过花落去此时的表情。
更多的不是担忧,而是恐惧。
花落去不仅不发一言,就连他的夫人——水桶一样的孟纤云也是一样不敢说话。
孟纤云年轻时被江湖上的人成为“炎罗刹”,那时的她,貌美如花,婀娜多姿,只是脾气过
于刚烈,才会让一众江湖中人退避三舍。
孟纤云与花落去成亲之后,早已不是当年的人间绝色,只是这爆裂的脾性,却是从未改过,平日里,就如花落去般的豪莽之人,也不敢在她面前说出一个不字,只是今日,孟纤云却也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乖巧的看着花落去的脸色。
花落去沉思良久,对那送花子天回到神骏门的弟子道:“除了楚天云,还有一个天山后人?”
那弟子看花落去脸色不善,也不敢再叫他“老头”,老老实实的回答道:“那人武功也是极高,在南宫阁主的手下救走了楚天云,若不是天山的后人,又有谁会那么做?”
花落去点了点头,脸上的肌肉跳了几下,本来苍莽豪迈的脸庞竟有了几分的狰狞。
花落去看了看孟纤云,用力的咬了咬牙,似乎在决定什么一般。
孟纤云走到了花落去的身边,轻轻拍了拍花落去的肩头,花落去的声音居然变得甚是轻柔,但却又是坚定无比。
“带满天星过来。”
“神骏门,从今日起,全力追杀楚天云。”
……
归燕楼。
这没有任何石基的木楼看上去仍是那样的神秘与诡异,倘若仔细听去,还能隐约听见“隆隆”的声音。
再仔细看去时,你还可以发现,这座木楼,在缓慢的移着。
所以,才会有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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