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季离人早早地命人熬好了随歌的药,至少能保证今日能喝上。剩下的都收拾了起来,去到那边再想些法子熬就好了。
阮阮一大早就起来了,似乎有些舍不得随歌,一早都黏着她,但是知她身子受不住,没让她抱着,自个儿在地上走着,跟前跟后。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尹东升和姬无尘两人迎了过来,关切地问随歌,“我已经同临江城的知县打好了招呼,虽说那里是景厉王的地盘,但你如今可是圣上派过去的巡捕,大可不必看什么人的脸色,放开手脚做就是了。”
好歹背后撑腰的是太子,景厉王再如何,也不敢真的伤了储君的人。而且,这镇北大将军还跟着,倒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随歌点点头便算是回应了,也没多少。反正去了陌生的县城,还是染了疫情的地儿,去到哪儿也只能见步行步了。不说官府会否全程配合听从安排,最难搞的就数里面染病已久的被隔离的病患了,这一趟的案子,可真是充满了未知。
陶紫衣帮随歌备好了衣服和日用品,统统放在了马车上,又与她面对面地嘱咐了许久,这才住了嘴。
阮阮乖巧地与季离人说着什么,说完后才跑到了随歌的面前,与随歌暖暖地抱了一阵,亲亲她才跑回陶紫衣的身边。
随歌望着陶紫衣,眼里满是感激:“辛苦你了,也拜托你了。”
陶紫衣嘟着嘴扬扬手,“你这说的什么话。”
也不是一两日了,再说,她们这是什么关系,还何须再客气。
等所有人都道别完,司徒缪人才提着一小袋子的东西,放到了随歌的手中。
随歌狐疑地打开袋子瞧了瞧,里头是十来个小小的瓷瓶。她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司徒缪人一笑,道:“以前从鬼医那搜刮的灵药,分量不多,但是够你用的,带着去,我会放心一些。”顿了顿,他正了正脸色,认真地嘱咐道:“凡事小心些,若实在查不出源头,不要勉强。若是连你都染了病,那就得不偿失了。”
随歌点点头,表情柔了许多,许诺道:“好,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毕竟她也不想出什么差错,阮阮还在,的确没必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不是吗。
季离人望了他们一眼,倒没有说话。转身走到送行的汤伯面前,再次嘱咐了照顾阮阮的事情后,汤伯才慈祥地点头道:“将军您可放心,小姑娘就是我们将军府的小主子了,老奴一定好生照顾。”
呵呵呵,说不定有一日就真成了府里的小小姐了。汤伯也是个明眼人,怎会瞧不出年轻人的那些事呢。
几人又说了些什么后,陶紫衣左瞧瞧右瞧瞧,望不到暗的身影,疑惑道:“欸,暗呢?他不与你们一起去吗?”
暗是季离人的暗卫,平日是时常一起的。
临风这时也拿好了自己的小包袱,走到马车前,开口说道:“这一次我陪将军他们去。”
至少能打打下手,必要时当个跑腿也好啊。
“那暗”
“暗留在这里,有些事需要他做的。”季离人淡淡说道。
随歌走到陶紫衣面前,略带笑意地低声说道:“趁这个机会,该说的,该做的,就去做吧,时不待我。”说罢,也不顾陶紫衣轰然红了脸,她亲了亲阮阮,轻声细语地道了别后,这才走到马车前,朝众人再招了招手,便算是道别了。
上了马车后,随歌便吩咐车夫出发了。这样的道别,越是拖泥带水便越伤感,她原就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煽情的时候。
马车不一会就驶远了,直到见不到阮阮他们的身影,随歌才轻轻叹了叹气。
“别担心,孩子会没事的。”季离人直到她舍不得孩子。
随歌掀开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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