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听的十分兴奋,一个个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有人抓起相机,转身对着申毅频频拍摄,就连电视台的摄像机也都转了过来对准他。
“金广生今早亲口告诉我,当时跟您谈过可以动用巨额资金协助你。请问有没有这回事?”申毅继续追问柴晴。
“没有!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没向他求助过!”柴晴气愤而无奈的说。
“这就奇怪了。他说有,你说没有。”申毅不动声色的说,“但您的确跟他通了好几次电话,既然不是向他求助,那您能告诉我们,当时电话里在谈什么吗?”
“……我不方便说,反正我没有求助,没有就是没有!”柴晴被对方打乱了阵脚,说话就像是在赌气。
到此地步武勉心中雪亮,明白申毅的真正意图了。此人并不是想要柴晴回答问题,而是一开始就认定了结论,然后用提问的方式精心布下语言陷阱。
要知道,当时是金广生主动提出帮忙,条件是要柴晴做他的情人,但她不可能把这话当众披露出去,因为没有录音做证据,金广生肯定不会承认,搞不好还会反咬她诬陷。这就导致她此刻陷入极大的被动。
当两个人对某件事各执一词时,如果其中一方能说出具体内容,另一方虽然否认,但却对详情语焉不详,往往会给人留下“躲闪”的感觉。在这种情况下,记者们通常都会倾向于相信前者。
今天也是如此,大多数记者一听柴晴说“不方便说”,都皱眉摇了摇头,觉得金广生的说法更加可信。
“谢谢您的回答。我没有其他问题了。”申毅笑了笑,结束了问话。他的目的已经基本达到了。
柴晴面色苍白,站起身想离开会议室,但其余记者们哪里肯放过她,纷纷跟着起身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提出新的问题。
“柴总监,金广生到底是不是暗中帮您的‘幕后高手’?”
“如果不是,那真正的‘幕后高手’是谁?”
“您和金广生的说法截然相反,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您的言下之意是金广生在撒谎?”
这些问题一个比一个难答,柴晴根本招架不住,只能低头不语继续向外走,但却被记者们拦住了去路,陷入十分尴尬的境地。
武勉心想自己别无选择,必须亲自挺身而出帮她了!否则从昨夜到今天的所有努力,都将功亏一篑。
“柴总监,我和您是同一间大学的校友。能不能给我个面子,让我也有一次提问的机会?”武勉高声叫道,同时对柴晴使了个眼色。
柴晴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心里早就对他有一种盲目的信赖感,于是站定脚步点了点头。
由于她的目光是望向武勉的,其他记者按照惯例都安静了下来,等待武勉说话。
“我的问题很简单。据刚才这位《黄埔证券报》的记者说,您和金广生昨天通了好几次电话,请问是您主动打给他呢,还是他主动打给您的?”
“他打给我的。”柴晴回答。
“每一次都是他主动打给您?您一次也没有主动打给他?”武勉重复追问。
“对!”柴晴双眸发光,突然明白了男人的用意,脸上重新露出微笑。
她指了指申毅,笑着说:“这位记者朋友已经打印了我的手机通话记录,是谁主动打给谁,你们看看记录不就清楚了吗?”
“谢谢。”武勉退后了两步,示意自己问完了,同时右手向下一挥。
柴晴看懂这是催促自己立刻离去,于是不顾其他记者的再三追问,在汇生中国两个秘书的帮助下突围而去了。
幸好今天来的多数是财经记者,平时习惯了在办公室、会议室里采访,通常比较斯文,因此追了几步看她确实不想回答,也就废然而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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