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发生的事验证了这一说法。从侯府来了两个管事,说是奉命来帮忙照管霍家产业的,表小姐问过他们的姓名来历,便很爽快地叫锦绣把契约和银票给了他们。春瑛当时在院里听见,也吃了一惊,表小姐难道就不怕太太吞了她的家产?!
看着来人走后,表小姐嘴角的一丝冷笑,春瑛开始怀疑,自己会不会是太小看了这个小姑娘,错把白骨精当成了林黛玉,糊里糊涂做了别人的棋子?可就算是棋子,这主仆几个又是什么意思?她又没做对不起她们的事,心里怀疑就开口问呀!
她一咬牙,便找上锦绣,问:“姐姐这几日见着我,总是怪里怪气的,究竟是什么缘故?!可是我有什么做错了?”
锦绣放下手中的算盘,合上账册,沉声道:“你自己不知道么?反来问我?”
春瑛皱眉道:“我向来笨笨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姐姐好歹给我个明白!”
锦绣叹了口气,重重地戳了春瑛的脑门一记:“你个傻丫头!小姐好意抬举你,你怎的这么糊涂?!小姐不想你做什么,你就偏做什么,你对得起小姐吗?!”
看来真是她想的那样。春瑛冷笑:“我当然对得起表小姐!表小姐不想我做什么?我怎就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话?!”
“这种话还要明说么?”锦绣哂道,“那日派你回侯府,小姐是怎么说的?我是怎么说的?你怎的就犯了糊涂?!”
“我怎么犯糊涂了?”春瑛扬扬眉,“那日我一次又一次地想跟表小姐和姐姐说话,可姐姐却一再堵着我的嘴不许我开口,不由分说就把我推进轿子抬出门。我左右为难,好意为表小姐冒了大风险,原来都是自作多情!只是姐姐以后再遇到我这样的笨人,好歹别堵着人的嘴,免得人家一片好心,却莫名其妙地成了罪人!”
锦绣又惊又怒:“我几时堵你的嘴了?!我只是怕你惹恼了小姐,小姐明摆着不想让人帮玉兰说情,你非要撞上去,岂不是自找苦吃?!”
“我几时要帮玉兰说情了?!她跟我是什么交情?我私下也少跟她说话,为何要为了她冒触怒表小姐的风险?!”
“你跟她不是都”锦绣张张嘴,忽然觉得有些不妥。
春瑛忽然觉得鼻子发酸:“我们都是侯府出来的,是不是?表小姐和姐姐们既然不信我,又何必做出信任我的假象来?!”她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这么说,那天玉兰强拉我说话,你们是听见了的?所以后来见侯府的人来接玉兰,你们就疑心我做了对不起表小姐的事?!真真冤枉死了!你们下结论前都不爱打听打听?!”
她径直走回自个儿房间去,觉得自己真是有够傻的!这里的都是人精!东儿篱儿等人貌似跟她打成一团,其实都在暗地里算计她呢!这又何必?她一个小丫头,又没碍着表小姐,表小姐犯得着挖个坑让她跳吗?!
锦绣听了她的话,惊疑不定,犹豫了一会儿,便找到霍漪,把春瑛的话简单说了一遍,又道:“小姐,莫不是咱们冤枉了春瑛?想来她本是太太旧时奴婢之女,再怎么着,也不会象玉兰那样心怀不轨的。”
不等霍漪开口,东儿便插嘴道:“锦绣姐姐也太容易轻信了!说不定这是她的狡辩之辞呢!就算她娘从前侍候过太太又如何?知人知面不知心,都二十年没见了,只怕早就物是人非呢!”
锦绣皱皱眉:“你别添乱。小姐在那府里,本就没几个得用的,若是无端冤枉了一个,岂不叫人寒心?再说,今日侯府来的两个管事,就只知道小姐先前说的两处产业,咱们瞒下的几处,却丝毫没提起。想来玉兰要是真泄露了消息,舅太太岂有不问的?每日派去侯府给太太请安的人,不是说过青姨娘不知道玉兰的事么?可见风声没传回去。”
霍漪皱眉低头沉思,过了一会儿才道:“那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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