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掉下的铁片踩在脚下,发力欲从那割开的缝隙处挤身出来。
刚冒出个头来,就见到言罗双手持刀正发力向另一铁板砍去,刀口已翻卷不堪了。言罗见智不知冒出头来,大喜,掷下手中的刀,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大喝一声“起”,硬生生地要将智不知从那两片铁板缝隙中提将出来。那缝隙不大,这一提,只刮得他衣裳褴褛,全身生痛,鲜血淋漓。正提到一半,那铁板又反向向外拍了下来,两人大叫不好。只见智不知双手向铁板上用力一撑,下身便也要脱身出来。却不知他左脚已套入倒钩之中,可智不知上身处于铁板之外,便不知倒钩所在,匆忙间硬提出身子,只听得他大叫一声,左腿上硬生生地被扯下了一片肉来。他也便失力,从木辂顶上栽了下来。
言罗一见大惊,探手向他后背抓去。顿时,两人去势被阻,力道已失,上方与前方又被铁板阻住,只得顺着铁板向下坠去。这却也正好跳出了木辂顶上的范围了。两人一见,却又不由都舒了一口气。不想这时木辂的边窗“哗”的一声,竟洞开了一道门,那影宗已提掌凝力许久,直等二人坠下便两掌分别向两人后心印去。
智不知浑身是伤已无力避闪。只听得身后掌风凌厉,而他身形坠在半空,已毫无借力之处,只好聚力于背,准备硬接下这一掌。不想那言罗将他一扯,硬生生将他向外扯出了几分,而言罗却因这一扯,身形反而向后坠去,只听得“嘭,嘭”两声,两人后心都硬生生地中了一掌,便都顿时口吐鲜血,齐齐向外飞去。
那影宗得手之后也不追赶,落下窗口,收起各个机括,那木辂又静静地待在地上,仿佛什么也没有,只是一顶普通的木轿子一般。
两人身后中掌,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向前飞出,直撞开精舍里厢房的窗子,重重跌到那床上。两人只觉得那床板一翻,便整个人天翻地覆地旋转了起来。只听得“乒砰”两声,两人直摔入一间暗室之中。二人直摔得眼冒金星,头晕脑涨,伏在地上半响也不能动弹。过了良久言罗才翻身坐起,才一动弹,又引动了伤势,不由又咯出了一大口鲜血。他伸手扶起智不知,那智不知适才被他向外一扯,已化去了影宗的不少掌力,可他终是受伤在先,现伤上加伤,加上功力本来便不如言罗,只见他双目紧闭,牙根紧咬,昏阙不醒,待到言罗勉力点中他的人中c风池二穴时,他才悠悠醒来。
智不知乍一醒来,只觉四面漆黑,地面阴潮,不由全身绷紧,翻身跃起。可他伤腿毫不受力,且身中数掌,内力不续,他人方在半空,便已是脱力一软,从半空中跌落在地上。他瘫软地伏在地上,喘息不止,半日方才喘定,忙慌忙无力地问到:“此是何处?”
言罗已是四周看了一遍,他冷冷地看着智不知,而后抬头对着屋顶一角的小窗,微微抬颔说到:“或是那精舍下的密室,快快调息,暂时无虞了。”智不知一听,便也回身向那小窗望去。那窗外漏下点月光,窗外隐约可以看见那木辂。智不知不由全身一松,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他拭了下嘴角,向言罗感激的看了一眼,勉力支撑而起,也打坐调起息来。
言罗也不打扰,只是静静地看着面色煞白的智不知,那智不知调了一下内息,突张口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顿时也松了下来,脸上反而有了些血色,整个人微微地喘着气,看来那一掌已将他伤得不轻。
他稍稍有些好转,便立起身来双手抱拳向言罗揖身说到:“救命之恩,智某铭记于心,日后有用得上智某之处,智某定以命相予,今日暂此别过。”说着就要提步向出口走去。
“你全身是伤,浑身浴血,又中了那影宗的两指一掌,恐怕没那么快好。还是先在此地调息一下才好。莫要勉强。”
“多谢言罗挂心。”智不知正说罢,才刚要提脚,整个人气血翻涌,不由又是周身一软,双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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