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天骤逢突变,呆如木鸡,过了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奔到解添忧身边,连声叫道:“东方小兄弟,快快醒醒!来人……来人啊!”
等安顿解添忧及周神鞭之后,命陆昀赶快去请大夫。陆南天方才想起击飞出门外的严如海,却不知哪里去了。陆南天心想严如海武功虽强,但如今已经身受重伤,定逃不远,连忙吩咐陆训带人前往追寻。
时已值午,陆昀不敢迟疑,快步如飞穿街过巷,将地方上最有名的扁鹊精舍蒋玉钦请来。这个蒋玉钦年近一甲,医术精湛,在南方一带,人称赛华佗。因行镖之人走的江湖路多,难免比常人更需要和他打交道,所以陆南天久而久之,和他结起忘年之交来。
这时,蒋玉钦看过解添忧的伤势,胸有成竹的朝满脸焦虑的陆南天点了点头,微微笑道:“你不必担心。这位小兄弟只不过是皮外之伤。”
陆南天对蒋玉钦素有信心,当下说道:“还请蒋老妙手回春!”说罢,静静在一旁看着蒋玉钦替解添忧接骨。
蒋玉钦替解添忧接骨后,伸手轻轻按了按他胸口,眉头微皱,似有难解之疑。因为双手新断刚接,血脉初通,无法给他把手脉,便伸手把他的脚脉,满脸惊疑之色,喃喃自语道:“奇怪!奇怪!”
陆南天的心顿时提了起来,问道:“奇怪什么?”
蒋玉钦道:“这位小兄弟气血之奇,是老夫行医三十年来首见。”说着,缓缓摇了摇头,接着又苦笑道:“老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实在惭愧!”说到这里,忽听门外有精舍弟子来报:“师傅,家中有客到访!”
蒋玉钦轻嗯一声,写下安神补气镇痛的方子,犹自苦思冥想。竟没有听到弟子来报。
陆南天吩咐门下买药,便道:“蒋老,贵府有客来访!”
蒋玉钦陡然一惊,回过神来,问道:“却是何人?”
那精舍弟子道:“说是故友,姓贺。”
蒋玉钦双目圆睁,神情大振,喜道:“姓贺么?哈哈!快!赶快回去!”说着,向陆南天告辞回去。
陆南天满腹狐疑将他送出门外,恰逢陆训带人追寻严如海不获而归,陆南天听了他的回复,因忧心东方铭恩伤势,又想严如海已经身受重伤,不成威胁,便不放在心上。回到厅中,把刚刚所发生的事情简略的和郭秀姑说了,接着说道:“看情形,铭恩可能需要一段时间休养方可痊愈。”
郭秀姑知道这样一来,便能和丈夫多相聚一段时间,心中暗喜,转念一想,神情大变,道:“天哥,你说那个严如海是铭恩的大仇人,他——”
话没说完,陆南天已然脸色大变,道:“不错!他是血洗东方世家的凶手,也就是血洗西门镖局的凶手之一。我真是太大意了!居然给他逃了!”说着,提高声音叫道:“阿训,快召集全局所有兄弟。我有重要的事要说。快!赶快!”
陆氏夫妇同时想到的是,严如海既然是东方、西门两家血案的凶手之一,被他逃走的后果肯定是让他通知其他凶手,前来南天镖局要人,如此一来,南天镖局危矣!陆南天想到了两家血案,心中不寒而栗,连忙召集全局人马,打算提前解散南天镖局。
陆南天看了看大院上黑压压的二百余惊疑不定的镖师、家丁,想起往日彼此恩义,觉得绞心大痛,却不敢迟疑,当下高声说道:“各位兄弟,今日之事,大家有目共睹——”说到这里,忽听门外传来一声轻喝。陆南天一看之下,微微一怔,原来却是蒋玉钦去而复返。和他并肩而来的是一名黑衣长须、一团和气的老者。那黑袍老者背后跟着一个十六七岁的蓝衣少女。陆南天心想这黑袍老者定是蒋老所说的故友了。
蒋玉钦和那黑袍老者快步来到陆氏夫妇跟前,说道:“陆老弟,那年轻人现在何处?快快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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