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寿师徒和蒋玉钦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
陆南天脸一沉,向贺天寿告个罪,出门来寻陆训和陆昀。正好他们二人遣散了众人,快步向这里飞奔而来。陆南天喝道:“你二人还不快走?”
陆训和陆昀齐齐下跪,异口同声道:“总镖头乃是我等二人的再生父母,我等永世不敢有忘,就算为总镖头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陆南天看着跪倒在地的这两个雄赳赳的青年,忆起十余年前在富家恶犬口中救下他们的情景来,当时他们只不过是流浪街头、五六岁的可怜小乞丐。陆南天膝下无子,待他们便如亲生儿子一般。这时要叫他们离去,心中又哪里有半分舍得?但是听“东方铭恩”说的,事情定然极是非比寻常,而且凶险万分,二人武功虽强,但是江湖上武功高过他们的何止千万?将他们留在身边,同赴龙潭虎穴,那犹如叫他们去送死一般。所以为他们二人的安危着想,还是狠下心赶他们走的好!主意一定,把脸一沉,冷冷问道:“你们果真把我当成父亲么?”
陆训和陆昀齐声应道:“是!”
陆南天喝一声“好!”说道:“竟然如此,你等就要听从我言,就此离去,方是正理。因为在情义上,我是父亲,你们是儿子,子不听父言,便是不孝;而在名义上,我是总镖头,你们是小小镖师,不听我言,便是不忠;你们若不听我言,便是不忠不孝之人!”
陆训和陆昀对望一眼,都是铁定心肠跟定陆南天,齐声道:“我等甘负骂名!”
陆南天喝道:“胡闹!为了我而令你们负上千古骂名,这何异于陷我于不义?逞一时意气,而不顾大节,岂是铮铮男儿做的事?”
说到这里,忽听背后有人紧接着说道:“阿训,阿昀。你们起来吧!听话,不必跟着你们的总镖头。因为……你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原来郭秀姑听到门外的丈夫声音越来越响,体会到丈夫的用心,心中一惨,想了想,打定主意出来帮丈夫说话。
陆训二人听说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都问道:“却是何事?”
郭秀姑幽怨的看了陆南天一眼,眼神中带了少许坚毅。说道:“你们要时刻在我身边,保护我和西门家两个孩子的安全。因为你们的总镖头有要紧的事要去做。你们保护了我们的安全,就如同替他免去后顾之忧,这岂不是一桩重任么?”
正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陆南天一听这话,便知妻子心中所想,心中又是感激,又是伤悲,脑海中闪过不去理会东方、西门两家血案的念头,一闪即没。扬声喝道:“不错!我也正是要你们好生保护夫人。你们若不依言而行,适才之言便是假仁假义。”
陆训和陆昀眼中都闪过一丝疑惑的色彩,心中均想夫人和总镖头结成夫妻已有十年,虽无子息,却是十分恩爱。不知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显然定是凶险无比,夫人居然单身避难。说得好听是让总镖头没有后顾之忧,其实明摆着是贪生怕死,想要独善其身。真没有想到她会是这种女人!古人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想到这里,二人又对望一眼。
陆训继而想到郭秀姑虽有陆南天指点武功,但毕竟是一介弱质女流,难免胆小怕事,大难临头之下,难免分寸大乱,只顾自身安危。也当真怪她不得。
陆昀则转念想道:平日看来,夫人知书达理,为人温和,今日这话,想想果真说得有些道理。她虽经总镖头指点武功,比起江湖上的人来说,却不过是个有些拳脚功夫的妇道人家。而很显然的,总镖头居然解散镖局去办事,要去办的事必然十分凶险。夫人如果同去,说句不好听的,只能是个累赘。所以才没有打算同去。这件事既然危险,说不定会波及夫人。所以总镖头才要我和陆训好生保护她。说起来,这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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