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是会衰老的,哪有这个福气?
苏敬亭憋笑,以为她怕,遂道:
“不是直接用。自然要换掉许多味药,斟酌剂量,重新调配。不瞒你说,可比胭脂铺的东西好用多了!”
“哇!”梁宜贞眼睛发光,这对女孩子来说,诱惑太大了,并且她也看到了成效。
她兴奋道:
“敬亭兄能教我么?”
一向好性子的苏敬亭却摇头:
“不是我吝啬,实在是有圣旨。”
“圣旨?!”梁宜贞大惊。
苏敬亭朝北抱拳:
“自打陛下听闻,孝心大起,特命我调配给太后娘娘,旁人都不许用。就这”
他指自己的背
“还是我偷偷调的。”
这样啊
梁宜贞摇头:
“真是可惜供着老奶奶,不能造福美人们咯。”
“嘘!”苏敬亭偷笑,“这话别说,大不敬啊!你若喜欢,到了京城我送你些,不要张扬就是。”
“真的么!”梁宜贞大喜,“那我更要好好照顾你了。”
她剜一抹药膏,正要涂,只觉背后阵阵阴风,不由得打个哆嗦。
门像是自己开了,梁南渚负手而立。一身月光锦十分俊逸,目光冷冽直射来。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啊。”
他不急不缓进来,随意坐了。
梁宜贞愣住。
这是什么路子?她头一回见人,一面说着不是时候,一面却继续干着不是时候的事!
“的确不是时候。”她道。
屋中二位男子皆一惊。
尤其苏敬亭,只觉背脊发麻,生像个被捉奸的登徒子。
“宜贞,话不能乱说啊。”他声音都在抖。
梁南渚只端坐着。暴风雨前的平静,所有情绪都层层积压,蓄势待发。
“没胡说啊。”梁宜贞坦然,握着玉片朝苏敬亭肩头一抹,“敬亭兄是病号,受不得风。大哥还故意开门!”
原是怕风啊
苏敬亭长吐一口气。
梁宜贞一心在伤口上,哪知二人内心这么多戏!
她伸出指尖,要抹散肩头的药。
忽而吃痛。
已被梁南渚扣住。
“我来。”他一把拎开她,“笨手笨脚。”
说罢粗鲁一抹,只折磨得苏敬亭面色扭曲,有口难言。
梁宜贞脖子后缩,五官都快凑到一处。
这才是笨手笨脚吧!
她挣扎一番,跨步上前:
“还是我来吧?”
梁南渚一顿,冷光渐渐扫来。
她猛捂住嘴,只朝苏敬亭投向同情的目光。
梁南渚方转回头,一面抹还一面道:
“敬亭兄,力道够不够啊?”
“你轻点!”苏敬亭不时发出嘶嘶的声音,“抽什么疯?”
“哪有?”梁南渚眯眼笑,“兄弟帮你上药还嫌弃!老子可从来没为谁上过药啊。”
梁宜贞忍不住拆穿:
“凌波哥不是人啊?”
自打梁南渚回川宁,都是他在给鄢凌波换眼药。
梁南渚一梗:
“那不同。”
她无语。
房中还回荡着苏敬亭的嚎叫,梁宜贞憋着一股气,再看不下去了。
“梁南渚!”
她大喝一声。
四下瞬间安静,时光似定住。
“你叫我什么?”梁南渚的声音幽幽。
梁宜贞深吸一口气:
“我不就是帮敬亭兄上个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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