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托佛,好人好报,宜贞的清白总算分明了。”
说罢,她双手合十,余光扫过众人。
学子们无不惊愕,便是不知情的国子监少年,如今也听了个明明白白,看念念的眼神亦奇奇怪怪。
女孩子们纷纷投来鄙夷目光,说的都是落井下石的话,正如当日编排梁宜贞一般。
梁宜贞在暗处看着,一时又有些感概。
只怕今后不论哪位同窗出了事,她们都是如此吧。
活人啊人心啊
念念也急了,被众人压得百口莫辩。
忽道:
“这老头子说,你们就信啊?!为何不能是梁宜贞为了脱罪,故意泼我脏水?”
四下众人一顿。
这话似乎也有道理。
念念见众人动摇了,心也放下半分,接道:
“我自来是与素问玩的,素问的品性大家总是信的吧。
而那梁宜贞,前有撕画之事,毫无尊师重道可言后有外出私会夹带外男之物而今多一个栽赃陷害,很奇怪么?”
提起姜素问,众人朝台上看一眼。
她依旧作诗,波澜不惊。这个平日里娇娇软软醉心学问的女孩子,她们的确是信得过的。
一时又有倒戈的,分作两派争执不休。
老秀才也不慌,道:
“我们售卖之物都有底单,查一查其上字迹便知了。还有账本,我们也不怕查。”
话音刚落,人群中又窜出二人。
“就是她!”
“寻了一整夜,总算寻到!”
那二人一把揭了帷帽,粗眉突眼,宽脸黑皮,生得凶神恶煞。正是当日东景楼门前的抢画人。
女孩子们花容失色,不由得挤着退开几步。
少年们则是握紧佩剑马鞭,一副准备战斗的姿态。
谁知那二人却摆摆手:
“学生们莫怕,我兄弟二人不与你们为难,只找她!”
一指戳向念念。
念念吓得边退边踉跄,虽有丫头扶着,奈何她也吓软了腿,主仆二人歪歪倒倒很是狼狈。
“小姐,他们不是在牢里么?怎出来了?”丫头颤颤,气声耳语。
“闭嘴!”念念面色惨白,只怕抢画的事也兜不住了。
只听那二人道:
“说好了抢那位小姐的画,还要故意弄脏弄毁。咱们兄弟是不是都做到了?!却是蹲了好几日大牢,也不见你将剩余的银钱送来!
怎么,咱们兄弟的账也敢赖?”
念念也是吓怕了,只半哭半道:
“我哪有不给,说好出狱再付,你们急什么?”
那二人一跺脚,鼻息猛哼,只觉四周都要抖几抖。
只道:
“我们兄弟表现好,提前出来了!快,给钱!你的同窗们都看着呢!看还敢赖?!”
念念出门赴宴,哪带着那么多钱,这下子急得跳脚。
为了自家性命,只得拉了脸皮左借右借。
那些女孩子见真相分明,却是一个也不愿理她。只别开头,做充耳不闻。更有甚者,贱人前贱人后地骂一通。
“借钱啊我有啊。”
不知何时,梁宜贞自人群中探出头。
她只做寻常打扮,不似众人衣裙华丽,却是众人目光汇聚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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