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阴私他也见过几分,看来这二人也是怕极了自己的主子。
他清了清嗓子:“这月色虽好,但虫蚁蛇兽也不少,小公公还是尽快带着她回去,免得其他人来了,还以为这宫里进了毛贼呢,到时候可就没这么容易开脱了。”
顺子感动的连忙作揖:“是是是,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带人离开,谢谢大人宽宏大量了,大人辛苦了。”
守卫大人咳嗽两声,示意等候在原地的其他守卫离开。
听着几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附近在没有了动静,顺子才慌忙回头,就看见唐子漠直直的站在假山旁,黑夜里,看不清神色。
顺子大吸一口气,把人拉到比较隐蔽的角落里,急匆匆的开口。
“唐公子,你也看到了,这宫里的守卫多的很,每隔几个时辰还会换一波新面孔,三步一哨,五步一岗,这宫里戒备如此森严,你可不能莽撞行事啊。”
唐子漠没说话,身子仍是紧绷着,顺子以为他没听进去,又连忙跺跺脚。
“秦太医现在很安全,如果唐公子冒险闯了进去,怕是才会连累他啊”
唐子漠抬起头,顺子面色焦虑,眼神做不了假,看来秦嘉树的确安全,他轻轻的扣着腰间的刀,看着不远处明明灭灭的烛火,思绪却慢慢冷静了下来。
这宫里确实守卫众多,紧凭自己一人之力,确实难以救出秦嘉树,还有可能将她陷入两难的境地。
顺子的话有道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秦嘉树现在应该还很安全。
宫里秦嘉树比较熟悉,她走这一步路肯定也是有所谋划的,目前应该再等等,秦嘉树她应该能自己脱困。
顺子见唐子漠不说话,更是急了,他刚想再开口,唐子漠就打断了他。
“顺子。”沉默了一会儿,唐子漠抬起头来,俊容上满是淡漠与冰冷,狭长的狐狸眼上闪着冷酷的寒锋,“你告诉我,究竟是谁为难了秦嘉树。”
大概是因为太生气了,以至于说这话的时候唐子漠的声音都是生硬的,虽然可以听出他已经是在很努力遏制自己的情绪,但其中还是有难掩的愤懑。
顺子抬眸,看到这样的唐子漠,忽然就是发了怔,好一会儿,才回魂来,定了定心神踌躇了一下子,这才道:“是宁贵妃。”
秦嘉树对他有恩,他那么信任自己,不仅把贵重的麒麟玉给了他,还在最危急的时刻挺身而出,为他这个只能算是一局棋盘中最不起眼的棋子的人包揽下了所有的责任,自己却被捉到宁贵妃的密室里严刑拷打。
他能遇上这样的主子,断然是祖上烧了高香,就连祖坟都是冒了青烟,因为这是多少同他一般的人梦寐以求的。而他比较幸运。
这样的主子在意的朋友先要知道一些东西,他不应该是义不容辞告诉他一切的一切吗?他不能隐瞒,自己的良心告诉他,他应该说出真相来。
“宁贵妃。”唐子漠沉声道,古铜色的大手逐渐紧握成拳,这大概是因为太用力了,上面还突起着点点青筋,“原来是这个好生恶毒的女人。”
竟然敢对秦嘉树用刑,当真真是活的太惬意了,他是不是得做点什么让她终生难忘啊。
顺子虽然不在那些地位高的人身旁伺候着,但能在这深宫大院的明争暗斗里明哲保身的,又有哪一个人不是机灵着,懂得审时度局的?
他看到唐子漠这样子,立刻就明白了后者现如今到底想要做什么,忍不住出声提醒。
“唐公子,奴才告诉您此人是宁贵妃并非叫你去给秦公子报仇。现如今宁贵妃手中权力极大,区区你我怎可能是她的对手?奴才知道您担忧秦公子,可是也别这样冲动。”
唐子漠仍然坐在那里,身体半倚靠在假山上,冰冷的石头碰的他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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