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阴沉着一张俊脸,眸底却是一片颓然。
他第一次感觉到,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没有地位,没有权力,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就因为这一点,就因为宁贵妃手中掌握的权力大于他,所以他就连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
而且连给宁贵妃添堵什么的,都是被全然否决。
沉默了一会儿,唐子漠突然抬头望向顺子,富有磁性的嗓音此时带着彻骨的寒意:“那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顺子一愣,或许是被这样的唐子漠吓到了,但很快他恢复了以往的镇定。
“如今之计,唯有以不变应万变。我们应该相信秦公子可以将这一切应付过去,我们可以做的,也唯有相信和等待了。”
说着,顺子暗叹一口气。
以不变应万变?这是叫他怎么都不做,就极其愚蠢的呆在那里等着秦嘉树自己出来?这让他怎么做得到。
大概是看出来唐子漠心底里的怨言,顺子无奈,尽管他也感同身受,但有些事情根本不是他们这样地位的人能左右的了的,全然凭着那些上位者的心情。
这么略略思索下,顺子还是决定自己要劝劝唐子漠,如若不然他自己一个冲动去找了宁贵妃,那么他可就是罪孽深重了。
顺子手上拿着拂尘,躬身道:“唐公子,您可千万别忘了宁贵妃可是当今二皇子的生母,都道母凭子贵,她可也是个这样的理。”
顺子的好意他明白,他不应该不自量力反倒给秦嘉树添了麻烦,多了罪名。他能做的,唯有等待。
唐子漠扶着假山站起身子来,拍拍自己长衫上的泥点,把一切痕迹都处理好,他向顺子露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算算时间,我出来也久了,也该回医馆了,不然该是惹人怀疑。”
顺子点点头:“也好,那奴才告退。”
医馆。
“子漠回来了?”楚弘方正在配置药方,突然听见木门吱嘎被打开的声响,不由得随口说道。
唐子漠转身关上门,不让这清冽的药香外溢,接着上前一步,拱手:“是的。”
楚弘方放下手中的药方,半是埋怨,半是怜爱道:“不是早跟你说了,和我一起的时候不要讲究那些繁文缛节,怎么还是这样?”
他垂眸,称量着药剂的份量。
“嗯。”唐子漠回应得有些许漫不经心。他的目光随着楚弘方的手,思绪渐渐飘飞。他该怎么样,才能把秦嘉树被宁贵妃捉起来的事情隐瞒下去,不让楚弘方担心?
“对了,嘉树,她怎么样了?可还好?”
唐子漠努力让自己装出一副正常的样子,企图掩盖自己低落的情绪:“她很好。”
可楚弘方是何许人也,能在医馆待这么长久的没有一点洞察力,说出来谁都不信。他自然注意到了唐子漠躲闪的目光。
“你告诉我,她到底怎么了?我要听实话。”
“她……”唐子漠努力找着一个理由可以蒙混过关,“她近些日子来太过劳累,所以现在得了风寒正在卧床休息。”
楚弘方松了一口气,拿起身旁的一张纸提笔写下几味草药,又转身去取来,抬头看向唐子漠。
“你替我转告秦嘉树,叫她不要做什么事情都太拼,她自己也是大夫,她也应该明白自己身体的极限究竟在哪里。这样劳累自己的身体,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楚弘方把药捆扎好,绕成一串,递过去让唐子漠提着。
“这一剂药,小火煮两个时辰,千万不能多了,也断然不可少了。秦嘉树她总是大大咧咧的,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一直不愿意记下来,还望你替她记着点。”
大概是有些不放心,楚弘方又补充了几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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