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孩打生出来起见过的异性就不多，再者小孩的记忆有限，细细回想好像是那么回事儿，也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反正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略带好奇的听着罗于烨所说的。

    他是穷人家的小孩，父母又是粗人，他完全不知穷人家孩子哪里还需去区分这些，能有衣裳穿就不错了，哪怕是补了又补，特别小孩，哪还讲究个什么体面，反正都是要长大的。

    只是这么些年，他家生活质量稍稍提升了些，不像以前那么寒酸拮据了，家里索性购置了一些便宜的布料来给一家人做衣裳，但都是些暗淡颜色的布料，他从没见过母亲穿过什么鲜艳的颜色。

    由于布料质量差，他家的衣服一度不怎么牢固，小孩身上的衣服也经常皱巴巴的，如果狗娃儿偶尔到外面去野，总会磨出几个破洞来，何况年龄还太小，见识太少了，所以很容易被罗于烨和吕孜彤合起伙来唬得个团团转。

    “总之我还是不信，凭什么你说我这件衣裳是女孩穿的，它就是女孩穿的呢？”小孩看着自己的衣裳，听他这么一说，似乎是有那么些像女孩的衣裳，一时间被堵得哑口无言，半晌才硬着头皮死不承认起来。

    不过就只是有些像而已，事实也未必是那么回事儿，何况他自信的以为自己都这样说了，罗于烨必定会无话可说。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去请教做这件衣裳给你穿上的那位大姐姐了，你不妨去问问她你这身衣裳究竟是男孩穿的，还是女孩穿的，答案不就出来了吗？”

    罗于烨扑哧一笑，比起他认识的朋友中，要真论起耍嘴皮子耍无赖这项功夫，这小孩不知是嫩到哪里去了，不过也难为他小小年纪能跟自己胡搅蛮缠这么一阵子。

    罗于烨平时也不爱与人开玩笑，话少人冷，只是遇到吕孜彤之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在她的面前，他的开朗面目全都一股脑儿的献给她了。

    “大姐姐，这衣裳一定是给男孩穿的，对对？”小孩眼中摇晃着期待，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吕孜彤，算是很信任吕孜彤了。

    “傻孩子，这些都不重要，其实很简单，如果你是男孩呢，那就过去和他打一架来证明自己是个男子汉。”

    吕孜彤眼见罗于烨终于把战火引到自己身上了，笑眼弯作一枚月牙，轻轻抚摸孩子的脑袋，很快又扔回给了罗于烨来解决，唆使小孩去跟罗于烨比划比划。

    罗于烨也没觉得吕孜彤不厚道，他倒是很愿意替吕孜彤解决麻烦，虽然这麻烦是他自己挑破的，但主因还是源自吕孜彤那儿。

    “好，大姐姐，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孩子想了片刻，认为吕孜彤说得在理，而且吕孜彤这个大姐姐不像对面的大哥哥那般说话像有刺儿一般，非得跟自己过不去，还是大姐姐和蔼可亲好说话，便爽快的答应了吕孜彤的提议。

    孩子自以为跟着父亲学过几招，就可以大着胆子跟一个成年男人过招了，他没想过后果，只想用罗于烨来试探试探自己所学的究竟如何。

    “真是好孩子，勇气可嘉，去去！”吕孜彤拍拍孩子的肩膀以示鼓励，孩子却不知道吕孜彤的笑意味着什么，那是看好戏的笑容，他却单纯的理解为大姐姐对他的赞许，向吕孜彤傻乎乎的回以微笑。

    “你这孩子咋回事啊，找了你半天，你竟然跑这儿来了。”来人正是孩子他爹，一来就板着脸呵斥着孩子。

    “爹，孩儿只是随处走走，在家里闷得慌。”孩子为自己辩解道，希望自己的爹会理解自己的心情。

    “你还有理了，你这臭小子长胆儿了是？”可是他爹并不能理解他的心情，只能站在作为爹的角度来思考，因此又出言呵斥着。

    “爹，孩儿错了，对不起。”孩子赶忙一脸委屈的承认错误，几滴眼泪挂在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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