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东西?”
“那七口棺材,曾经被镇压过,不知道为什么又出现了。”
南白越发觉得不对劲:“棺材里是什么,为什么要镇压?”
“鬼,会吃人的厉鬼。”少妇抬头看了看天,日光只剩最后一点,天色即将被黑暗吞没,“不能再休息了,还剩最后两公里,我们要尽快赶回去。”
“鬼不能进村子?”
“对。”
南白望了眼来路,又看了眼少妇毫无起伏的胸膛,脑中骤然清明——
如果这条路不是通向村子、而是远离村子的路,如果一开始他们就在村子边上,只是被不能进村的鬼带反了路。
“还有什么疑问,都说出来啊。”少妇往南白的方向走了一步,脸上的焦急变成了平静的漠然,好像揭掉了一层画皮,“你不问我,我怎么替你解答呢?”
她似乎意识到身份暴露,不再做表面功夫。
一人一鬼无声对视。
须臾。
南白左手捏紧胸口十字架,右手飞快在空中勾勒法印,头也不回地厉喝:“跑——”
而他本人却站在原地不动,一旁的齐山更是飞身上前,凭空握住一柄系着红色长穗的桃木剑,轻轻巧巧一剑刺入少妇胸口。
桃木剑无法伤活人,这少妇果然是鬼!
少妇霎时卸下所有伪装,皮囊迅速蜕变,一瞬间老了二十不止,肚子上还豁开一个黑洞洞的手术刀口,边缘流溢出松脂般的黄白液体。
看到这一幕,四个新人转头就跑,这一次江芜丢下了蛇皮袋。
丁嘉平抬了抬因为奔跑而滑下鼻梁的眼镜,望着地上还没干涸的血迹,心想。
江芜……到底是无心栽柳,还是有意提醒?
树木在晚风中哗啦啦作响,一声尖啸冲破了云霄,山鸟纷纷从巢中惊飞。
是齐山的桃木剑洞穿了厉鬼。
厉鬼身形一晃,旋即指甲暴涨,抓向桃木剑身,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齐山低喝了一声,鲜艳的剑穗轻轻一甩,剑身震开少妇的利爪。
飞快把剑抽出,齐山反手又是一剑,这次直接穿透了少妇的喉咙。
这女鬼竟还不死,一把捂住洞开的喉咙,一手又来抓他肩膀,背后的男童同时睁开眼睛,往不远处的南白怀里跳去。
南白高举十字架,繁复的圆形法印已经结成,在半空散发熠熠光辉,却在碰到男童的一瞬间湮灭,他脸色一变,嘴唇翕动念念有词,又念出三段式咒语,十字架散发微弱光芒,刚碰到男童又暗淡下去,他彻底变了脸色:“草,这老外的玩意儿治不了东方的鬼。”
齐山:“……”
男童视若无物地穿过所有防御手段,朝南白脖子张开长满獠牙的嘴,南白急忙抬起胳膊挡住,被咬得痛呼出声,好在冬天.衣服穿得厚实,皮肤还没被咬破。
齐山心里一急,任由女鬼尖锐利爪深深抓进肩肌,咬破舌尖往桃木剑喷了口血,剑尖一时光芒大涨。
他如有神助、切瓜砍菜般斩断女鬼脖颈,一脚踹开女鬼,转身去救南白。
失了头的女鬼弹簧似的直起身,掉落的脑袋一蹦一蹦地跳回脖颈上,然后她扶着脑袋,又追向齐山。
南白一个激灵:“还不死?”
齐山一剑甩飞男童,拎起南白飞快逃了。
桃木剑杀不死厉鬼,不能再恋战。
男童脖子以下都不能动,躺在地上抻着脑袋龇牙咧嘴,少妇只得停下脚步,转身去把男童背上,再去追齐山和南白。
只是这样一来她一只手要扶脑袋,另一只手要背孩子,就没办法攻击了。
少妇的脚步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她是鬼,又不是送快递的。
她不追了。
确定齐山和南白没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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