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什么人啊?因为啥打你?”许文东淡淡地问。
许文方冷冷地看了自己大哥一眼,哼了一声,还是不说话。
许文东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说道:“行,你不说行,明天我就找你们班主任去!我倒要看看,这个世上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许文东的弟弟,我打行,别人不行!你个熊玩意,就没给对方身上留下点啥?”
许文方合上书,突然淡淡地笑了出来。
看见他笑,许文东反而皱起了眉。
许文方说:“你问我因为啥挨揍?因为你啊。你上次当着董麒的面调戏白令仪,姓董的找不找你就找我了!”
“他爸是公安局
的副领导,咱家惹不起。我是你弟弟,替你挨顿打没什么,别给家里添麻烦。”
许文东神色有些呆滞,他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看着重新低下头看书的许文方,许文东心里觉得暖暖的,但同时又有一股怒气陡然升起,无法抑制!
“那这事就这么算了?你就这么忍了?”许文东拔高了两个声调。
许文方抓着书的手明显用力,沉默了几秒钟后缓缓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许文东笑了笑,说道:“臭小子,一个副领导而已,算什么麻烦?你也太瞧不起你哥了。”
许文方抬头看了许文东一眼没说话,但许文东读懂了弟弟的眼神,意思是:吹牛逼!
许文东也不多解释。
因为董麒这个插曲,公安局家属楼的房本现在肯定不能拿出来,现在拿只会加重爸妈的抗拒心理。
还是先把许文方这件事解决再说。
晚上,躺在炕上的许文东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月光,屋外蝉鸣阵阵,旁边传来许文方轻微的鼾声,就像在监狱时一样。
人们通常将阴谋比喻为毒药,将暴力比喻为锤子。
这次许文方的事情该如何解决?
毒药,还是锤子?
用锤子当然最简单直接,让柴凤义从绥分河叫个生面孔过来,钱给足,踩几天点,找个机会直接把董麒腿打折。
可人如果只信奉锤子,那他们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就永远都是打碎打碎打碎!
那么毒药呢?
也不难。
但是实施起来难免会得罪县里的领导班子,给人一种刺头的感觉,尤其是自己这两天就要去见白启中。
如何取舍,许文东还得琢磨琢磨。
但无论是毒药还是锤子,有一点是肯定的。
董麒,还有他老子,要倒霉了!
必须倒霉!
打了我许文东的弟弟,岂能就这么算了?
许文方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心里还有些哥控。
许文东刚到家那天晚上说的话霸气侧漏,许文方心里其实很受用。但当他发现自己大哥说完就拉倒了,没有后续动作之后,心里又难免有些失望。
也是在这一天,许文方第一次在心里思考:钱和权,哪个更重要?
在家里安安静静地待了两天,第三天,许文东收到了陈胖子的传呼消息。
在村委会办公室给陈胖子打了个电话,确认今天下午可以和他的老领导见面后,许文东起身前往街里。
先和陈胖子在食品厂见面,然后由陈胖子带着自己前往县政府。
两人提前半小时到达白启中的办公室,因为白启中正在开会,两人就在白启中的办公室门口小声交谈起来。
许文东看似随意地问道:“陈哥,你听说过董兆海这个人么?”
陈胖子喝了一口冰水说:“当然听过,董副领导可是横的出名。”
“站前的歌舞餐,水源路的那些小姐,都有他的份子。街里这些有名有号的流氓,见了董兆海也得恭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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