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道:“尹布政使今天派人来知会过,说是赵总督今天来接印。”
又一门客问道:“将军大人,您没想会会这位赵总督?”
玉昆道:“我这个成都将军,不管四川的政务,又不管四川的防务,就管一下成都这几个旗营,会不会他,是不打紧的。”
又一门客说道:“将军大人,我想呀,您不去会他,他可能会亲自来会您呢!”
玉昆问道:“你怎么这么看呢?”
那门客道:“将军大人,您想啊,您是成都将军,在成都,就您跟他同级,按四川人的说法,新来一个地方,就得先拜拜码头,拜码头该先从哪里拜起,当然是从最大的码头拜起,您就是这成都最大的码头嘛,所以他肯定要来拜访大人的!”
另一门客接着说道:“将军大人,您跟王爷的关系,天下人都知道,那赵大人也肯定知道,他要想料理好四川的事儿,绝对想知道王爷的想法,他在这成都,他不来拜见您,还能找谁去?”
玉昆听他们这样说,就哈哈一笑,正要说话。
突然,门房进来报道:“将军大人,新任四川总督赵尔丰赵大人求见!”
玉昆一听,对众门客说道,“这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还真让你们给说中了!”马上又对站在身后的管家说道:“快取袍服来!开中门,放炮,随我前去迎接!”
他一边说话,一边就站起了身。
“将军大人,不必了!下官赵尔丰前来拜见将军!”赵尔丰说着就要行下礼去。
原来赵尔丰一行人已跟着门房进了玉昆的庭院。
玉昆急忙两步赶过来,搀住赵尔丰,说道:“赵大人,使不得,使不得!下官哪里受得起总督大人的礼!”
他又责备门房道:“为何不提前通报?让本官如此失礼!”
门房躬着身子连连说道:“小人失职!小人有罪!”
“将军大人,不要责怪他了,不关他的事,是下官不让他通报的!”赵尔丰说道。
这时,除玉昆的两个心腹师爷外,其他几个清客相公早已退出去了。
玉昆对赵尔丰说道:“赵大人,请,到厅里坐!”
他抬头看见了赵尔丰身后的廖c高c汤三人,忙问道:“赵大人,这几位是?”
三人立即跨前一步,行下礼去,齐声说道:“卑职参见将军大人!”
赵尔丰忙引见道:“这是下官的三位僚属,这位是廖思乾,这位是高达永,这位是汤怀仁。”他一边说一边指,“廖c高二位已是知府衔,小汤也是同知衔,只是下官这里一时难离,就让他们屈居幕下了。”
“失敬,失敬!原来是赵大人的三们高幕。请,都请到厅里坐!”玉昆边说边把他们往厅里让。
几人到厅里坐了,早有下人送上茶来。
玉昆问道:“赵大人今夜来到敝处,不知有何见教?”
赵尔丰欠身说道:“将军大人,下官怎敢‘见教’!尔丰不才,今日奉朝廷之命来成都接印,已和成都的各级官员会议了一天,基本知悉全川态势。今夜前来,是想跟将军会商一下全省防务,还请将军不吝赐教!”
玉昆道:“赵大人,这‘赐教’二字是万万不要说起,下官虽身任成都将军,但还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哪敢跟赵大人这样的,在康边身经百战的真将军相提并论,下官不过是借‘将军’这么个名,管那几个旗营,白拿朝廷的奉禄啊!”
赵尔丰道:“久闻将军谦和,真是名不虚传哪!”
玉昆道:“谬奖,谬奖!下官还要仰仗贤昆仲啊!令兄在川时,玉昆就承蒙他的提携,这以后,还望赵大人多多关照啊!”
赵尔丰道:“将军不必过谦,下官初来成都,更希望将军多多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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