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与归执意要进涅槃画并非直接寻找花左江众人,而是他曾听闻过仙器涅槃画能连通现世与幻境。
他曾二次误入幻阵,身上带着从幻阵中出来的气息,只要进入涅槃画就能跟随气息寻到花左江他们身陷之处。
通过涅槃画找到几个小的,再带回来。南与归心知这看似容易实则不易。他甚至都准备好一睁眼被吓一跳c疼上一圈的准备,谁知真的睁眼时却愣住了。
一睁眼,所见的并非是披红挂彩的新房,也并非的哭哭滴滴的女童,乃是猝不及防的漆黑
是真的漆黑如夜,触目所及皆是伸手不见五指,不见一丝光亮。
南与归也曾在极暗极黑极冷的地儿待过,自然不会被这点吓住。真正令他倍感惊异的是,他感受不出自己身体所处的地方,身体如同被困在一块巴掌大小的器物中,似乎是个瓦罐,束缚着他的肢体与行动,如同被束缚的家禽。
他尝试着动一动手指,却发现全身无力。开口,他试着发出点声响,喉结在微微颤抖,舌尖在口内打结,不料,半响也未听见什么细微的响动。
南与归停下试探,凝神静想。
他似乎被装在一个极小的瓦罐内。
南与归仔细用五感去探索四周:我随着那缕气息入幻境,对于幻境而言我就是入侵者。入侵者不可干涉幻境,如今的处境怕是我被附身在幻境中的花草石木般的死物上了一块石头?还是一截枯木?能被装在瓦罐中,难不成是一片白纸?
南与归正苦苦思索着,突然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困着他的瓦罐似乎是从地上抛到天上,再从天上掉在地上。空中转个圈,又在地上打个滚,直到它滚碌碌的翻了数圈才堪堪停下。
南与归附身的死物困在瓦罐内,周身皆是冰凉坚硬的壁面,壁面粗糙,几次有断断续续的刺痛感从不知名的黑暗中传来。这让他又是隐晦安心,又是紧张异常。
安心的是,他能确定自己附身的乃是一能痛能伤能动的生灵体内。紧张的是,他仍不知现在身处的状况。
瓦罐停下后,一息后又颠簸起来,比第一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南与归趁着停止的空隙,调整呼吸,稳住心神,心中默念清心咒。当瓦罐第二次停下,第三次颠簸时,他意识到可能是有人在踢这个困着他的瓦罐。
那人用的劲儿极大c极狠,似乎与他有千般过节,丝毫没留半点情面。南与归只觉得如今附身的身子骨很小很轻,被人踢上一脚就是一阵刺痛,乃至于终于停止后也是止不住的抽搐颤抖。
南与归一边念清心咒,一边昏昏沉沉的想着:若是他再补上一脚,我这条命就算彻底交代在这儿了。
所幸,不知第几次停息后,南与归晃了晃脑袋——他察觉到困住自己的瓦罐正被人拿起。
那人动作温和,似捧着奇珍异宝不敢亵慢丝毫,又似怕惊扰到藏身瓦罐内的小动物。
南与归被先前翻山倒海的颠簸折腾得头昏眼花,猛的一停下后只觉得脖颈以上的部分皆飞了出去,宛如河中央漂浮的一叶扁舟,半响聚不回神儿。
一丝光亮从头顶上方溢出,南与归条件反射的闭上双眼,扑面而来的清风与耳畔骤然响起的蝉鸣令他清醒不少,随后他发觉自个整个身子被人抱了起来。
南与归:“?”
南与归:“!!!”
不知附身的死物到底是什么,但总归不会是人。南与归挣扎着掀起左眼紧闭的眼帘,眼帘上不知何时被血液黏住,在一片黯淡红光中他惊愕的发觉,自个不光是视角变了,连五感也变得异常敏锐。
比如他能感受到面前救他出苦海的人是个稚嫩幼童,更察觉出幼童身上带着他熟悉的气息。
南与归迷迷糊糊的想着,若是这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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