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链纤细,衬得阿无的身形更显消瘦。阿无没料到有人愿送他长命锁,双手紧紧握着和红绳上的铁坠子,目不转睛的盯着秋生的侧脸久久不曾回魂儿。
三个孩子难得上街游玩,卖了簪子各自又吃了一碗混沌,恰逢街上有人卖烟花,他们也买了一些寻了个偏僻地放了一阵。明明离年初还差个把月,却被他们硬生生的搞成过年似的,惹得街上的人频频侧目。
看过玩过吃过,三个孩子趁着天未黑摸着后门进府,还未进就被守在后门的管家发现狠狠骂了一阵,若不是秋生与疯丫头拦住,阿无估计又被一阵毒打。可到底是晚了时辰,进了内宅就被白桦抓住罚站墙角。
翌日白桦离府,说是去接城外的爹娘。枫兰馨将三个孩子放进宅子,熬了姜汤守着一个一个喝下去,轻声告诫他们不能夜不归宿。
越是临近出阁之日,枫宅越是喜庆,宅子内的侍女家仆走路都带着一阵风。枫兰馨教导了三个孩子们就让疯丫头摆出文房四宝,沾了墨汁轻笔勾勒。她愿意是想教孩子们画画,待一会儿去看,只是瞄了一眼她便转过头去掩面轻笑。
疯丫头画的是一对正在拜堂的新人,她好歹跟过枫兰馨几年的,执笔落笔有模有样,画像还算是好看。秋生跟着红袍学过几日,画面上被轻轻画下一棵老树,树上坐着一人,眉目间像是在笑 ,也算是有几分神/韵。
最出人意料的是阿无,他写字写得歪歪扭扭没个好模样,画起画像来倒是个好手。他画的是秋生,也不知他是如何想的,画面上的秋生似乎是正趴在什么地方,双眸微闭,神情安详。
三人的画可圈可点,没大毛病,可枫兰馨转过头瞧了他们一眼又立即低头笑了。就连一直待在一侧瞧着众人的南与归也忍不住上挑嘴角。
画是没大毛病,就是画的人出了问题。三个孩子也不知是怎的弄的,竟将墨汁抹在脸上。抹的地方还挺凑巧,疯丫头一双弯眉被拉长,秋生额间多了一滴黑墨,阿无左眼下多了一颗黑痣。
笑归笑,枫兰馨将三人的画收起,用金澜画袋转上递给他们,笑道,“成亲后我会随着桦郎上京赴任,这是我最后一次教你们,你们可给收好了,若是丢了我可就要没收回来。”
三个孩子均是一愣,倒是疯丫头最先反应过来抱着枫兰馨就开始哭。秋生见她那样也将事情猜出个七零八落,抿着嘴扑上前,阿无紧随其后。饶是枫兰馨看着三个小萝卜头围着自己也是吓了一跳,哭笑不得道,“你们哭什么,我又没说不回来。”
“小c小姐,被狼叼c叼跑了!”疯丫头埋在她腰间,鬼哭狼嚎道,“姑爷c姑爷是坏人!他把小姐抢c抢走了!”
知晓她心理难受,枫兰馨只得好生安慰她,“桦郎不是坏人,是我自愿跟他走的。你们姑爷可是许了十几年的心愿才等到我,若是我不跟他走,他会哭的。”
“姑爷会c会哭?”疯丫头似乎听到什么难以置信的事,反复确认着。
“是呀,哭鼻子的时候比你还厉害。”枫兰馨打趣道,将她眼角的泪水拭去。
见疯丫头安静下来,枫兰馨知道这孩子从小懂事机灵,但也忠心护主,不会让主子家为难。果然,她倔强的抿着嘴擦干净眼泪,掷地有声道,“小姐,您要走,我c秋生还有阿无给你买了件儿东西,您看看合不合眼?”
她将揣在怀里的簪子取出递过去,枫兰馨一瞧就眉眼弯弯,伸手接过放到脸颊侧笑道,“喜欢,很喜欢。”她让疯丫头替她插在鬓发间,笑靥如花道,“可好看?”
三个孩子一个劲儿的点头,连连叫好。
枫兰馨成亲之日,满城挂彩,红绸从城门铺到枫宅。白桦身穿大红喜服,身后跟着数里马车与家仆,沿途侍女抛洒花瓣,身前大红灯笼开路,锣鼓喧天,欢歌齐鸣。他坐于骏马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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