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之上,连连抬手回礼,眉飞色舞。
十里红妆,一世相许,他来娶他心尖上的女子。
枫宅内,今日的内宅可不许闲人入内,疯丫头得了特许被留下帮枫兰馨梳理鬓发。枫兰馨一袭凤冠霞帔,衬得面容更是娇艳如花,她将一根红玉簪子递给侍女让其插入发间,羞红着脸轻声道,“会不会太艳了?”
“不会不会,”疯丫头连连摇头,欣喜道,“就是要越艳越好,小姐是大大大美人!”
枫兰馨娇嗔一声,又道,“秋生在何处?今日宅子里内人多,叫他切记小心些。”
疯丫头忙道,“他在外面,老爷说过不许其他人进来。小姐若是担心,我现在就去瞧瞧。”她做的比说的快,转身就跑出里屋。
出人意料的,秋生带着阿无正躬着身在院子外找东西。疯丫头原本是想走过去吓他们一跳,不曾想二人找的极其专注,竟未注意到她丝毫。她撇着嘴,往二人身前一战,打着手势道,“在找什么?”
“阿无的长命锁丢了。”秋生低沉着嗓子,用不着调的声线道,“今早不见的,宅子里找不到。”
“兴许是丢外面了,昨儿阿无去城外找过你。”疯丫头瞥了一眼紧紧拽着秋生衣角,一双眼眸通红湿热的阿无。他显然是早已哭过许久,现下将眼给哭红哭肿了,抽抽啼啼的小身板在寒冷里瑟瑟发抖,伤心至极。
疯丫头好心提醒他们,“现在离拜堂还早,你们去宅子外找找,若是找不到再买一个不就行了。”
“他不肯。”秋生摇摇头,握住阿无的手道,“我们去外面。”
疯丫头见他们执意要去,也不阻拦,叮嘱二人不要弄乱衣服又回了内宅。枫老爷给枫宅的侍女家仆没人都发了一套红衣,务必要让整座枫宅里里外外看上去均是一片红霞。
秋生带着阿无先是在枫宅的外围找了一圈,没找着,又去临近的几条街道找了一圈,仍旧没找着。看了看已变得有些许熏黄的天际,知晓黄昏已近,便赶着时辰欲先将阿无送回宅子,再独自出城找。
大门要迎亲迎客,秋生带着阿无回到后门,拐角时却见管家守在后门处。
秋生在枫宅待了有个把月,宅子里所有人他都喜欢,唯独管家他不喜。缘由无他,此人经常打骂阿无,后来阿无时常跟着他与疯丫头,原以为他会收敛,谁知他根本毫无悔意,逮着人就往死里折腾。
秋生不敢将阿无往管家面前送,如今府内的人正忙着,疯丫头陪着枫兰馨,更无人阻拦他,根本是羊入虎口。他向身后的小孩望去,却见阿无面颊通红,额角一直挂着细细密密的汗珠,双眼无神的盯着前方,憔悴无神。
他心下一凝,将手抚上阿无额头,果然发觉他额头滚烫,身上虚汗止不住的溢出。秋生的心一下就慌了,他想带阿无去找大夫,却不想枫老爷今夜大摆宴席,满城的人都去了,人潮中也认不出谁是医者。
阿无斜靠着墙角,口里断断续续叫着他的名字,明明已烧得神志不清却仍旧牢牢拽着秋生的衣角,身体的热度几乎烧穿布料。秋生心急如焚,电光火石间想起出了城还有村里的大夫,连忙安慰阿无,说是去城外找大夫来治他。
阿无仍旧紧握着他衣角不放,秋生无法,只得将路过的猫儿塞进他怀里。果然,阿无混乱间以为是秋生的手臂,将其牢牢锁进怀里。
南与归:“???”
南与归近日来总会在枫宅四周闲逛,他知晓枫兰馨成亲之日枫宅将毁于一旦,亦是他破解幻阵之际。按理而言,幻阵中皆是幻象,种种人与物皆已逝去。明知结局如此,他心中难免还是有些许悲伤与不舍。
秋生离去前将自个的红衣脱下披在阿无身上,不知阿无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将南与归紧紧抓住,令他动弹不得分毫。许是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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