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重臣听了有人欢喜有人愁,定远侯这次建立了如此功勋,他已然是超品侯爷,封无可封,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要将这功劳算到贵妃和二皇子头上吗?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各自有了想法。
不光是这些重臣有了想法,就连孟盈都坐不住,跑到会宁宫里问道:“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着急?定远侯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咱们大齐朝可从来没有异姓王爷,这功劳也就只能算在孙贵妃和二皇子身上了。照这样下去,咱们可就没机会了。”
会宁拿起茶壶给孟盈倒了一杯茶,曼斯条理地递给他:“小舅舅忧心太过了,定远侯再有本事那也是定远侯的事,再说您没听说过‘功高盖主’这个词吗?”会宁见孟盈接过茶杯,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父皇算是极为开明的皇帝了,但是定远侯这几年风头太过,孙贵妃在宫中的风头也是一时无两,但再厉害又能怎样,难不成还要封皇后不成?”
孟盈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封后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你母后已经过世三年多了。若是孙贵妃一旦被封,二皇子也是嫡子,而且还是比三殿下要年长,那个位置可就说不准了,到时不但你们姐弟俩,恐怕连孟家都难逃。”
还未等孟盈说完,会宁就断然道:“不可能,孙贵妃已然是不能被立后。孙贵妃要德无德,只不过凭着一副皮囊和定远侯罢了。”
“那咱们也不得不防啊,如今陛下已经下旨,定远侯回京受赏,我看礼部已经在拟章程了。”孟盈一想到定远侯就有些打怵,还不得不硬着头皮对付一下。
会宁听了孟盈的话,忍不住拿手揉了揉太阳穴:“我之前找人在明阳城找了定远侯贪赃枉法的证据,照他如今的势头,这些证据根本撼不动他半分。现在看来只能细细谋划,一下扳倒的可能性太小了,如今只能徐徐图之,先斩其党羽。”
孟盈也知道会宁一个弱女子,身子还不好,现在能拿主意的只有她。自己结交的人只有一些酸儒和商人,手头上能用的人太少了,现在若是能有能用之人那该多好。
会宁见他怔忪出神,忍不住问道:“小舅舅现在在想什么?”
孟盈将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会宁只道:“小舅舅莫要担心,父皇才不过而立之年,春秋正盛,这太子人选都未定,大位之争还要持续些年头,人脉咱们慢慢积累,来日方长,后来居上也未知啊。”
“我一直就很信服你这天生来的信心,也不知你这信心是从何而来。”孟盈见会宁说得笃定,心中的担忧少了一些。
会宁嘴上安抚孟盈,心中却揪了起来,定远侯如今势大,估计在西北的安平侯都无法与之匹敌,更要命的是,定远侯一旦回京,自己必定要与之正面交锋,她还不确定能不能敌得过老谋深算地定远侯。这次定远侯回来,那江临舟也就跟着回来了,想到这里会宁的心里才能好多一些,有江临舟摸透了定远侯的脾性,两人商量着来,说不定能度过这次危机。
做最坏的打算,想最好的预期,会宁闭着眼睛想着如何安排人手,如何提前做防备,孟盈见会宁眉头紧锁也不打扰,自己边品茶边想着如何培养自己得用的人。
在晴云端着点心进屋的时候见二人沉默不语,也不敢出声,只得将盘子放在桌上,默默地退下。过了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会宁睁开眼道:“听闻后日北溟使团要回去了,到时让三弟跟着去送送。”
孟盈点头:“说也怪了,北溟使团来的目的就是求取大齐公主,但是除了在刚来时吆喝了两嗓子,其余时间竟动静,悄无声息地在驿馆里呆着,就是在礼部郎官的陪同下去了京城中几处游玩,如今要走也是走的急忙忙。”
会宁勾了勾嘴角道:“现在北溟自身都难保,怎么可能还有心思来管我们。”
孟盈挑眉问道:“咱们在北溟的安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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